第二日一早,乔棣棠坐着泰平伯府的马车去了齐家在京城的别苑。
到了别苑之后,便让伯府跟过来的下人离开了。
泰平伯府的人却坚持不走。
伯府跟着乔棣棠出行的下人原就不是来服侍她的,而是以服侍之名行监督之实。泰平伯和唐氏有意利用乔棣棠的亲事来换一个好价钱,生怕她偷跑了,时时刻刻让人盯着她。
乔棣棠让他们走,他们自然不走。
婆子:“夫人说了让我们来保护大姑娘,大姑娘在外面不回去,我们也不能回去。万一我们走了大姑娘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们难以向夫人交待。”
乔棣棠:我今日有事,你们不便跟着。←←[”
婆子:“那我们就远远跟着,不打扰大姑娘,等您忙完了事咱们再一起回伯府去。”
见状,青儿有些着急了。自从去了伯府之后,府中的人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还以为伯府的人不会约束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限制姑娘的行动。
青儿:“姑娘都说不让你们跟着了,你们是想违抗主子的命令不成?”
伯府跟来的人虽多,但此刻他们在齐家的地盘上,就不信他们还能拦得住他们家姑娘。大不了让齐家的人拦着泰平伯府的人,她和姑娘趁乱离开。
婆子似乎得到了死命令,丝毫不惧,道:“我们当然不敢违抗主子的名字,只是伯爷交代了,一定要看好姑娘,不能让姑娘出一点差错。”
这一次婆子没再提唐氏,而是说了真正交待事情的人,泰平伯。
青儿还欲说些什么被乔棣棠拦住了。
乔棣棠:“那就让父亲来同我说,我就在城门口等着他。”
泰平伯府的人会盯着她、拦着她,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这些人拦不住她。
说着,乔棣棠上了齐家的马车。
乔家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连忙商议了一下,派一个小厮去找泰平伯,其余人跟着大姑娘的马车。
等到了城门口,泰平伯终于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十来个小厮,将齐家的马车团团围住。
青儿顿时心惊不已,担心地道:“姑娘,外面来了好多人,咱们今日还能出城吗?”
乔棣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
泰平伯骑着马来到了马车前,压制着心中的怒气,道:“棣棠,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听说昨日你妹妹已经去给你赔礼道歉了,你祖母、母亲、婶娘等人也送去了厚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闹着要离开?”
泰平伯觉得长女之所以离开定是因为前日之事。只是,她这脾气也太大了些。当众给长辈难堪不说,长辈送去了赔礼她竟还不满意。
真不愧是尉迟蕴教出来的好女儿,一样的跋扈!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儿!
乔棣棠:“是谁说我要离开伯府的?青儿,我说过这种
话?”
青儿:“姑娘不曾说话。”
泰平伯看了一眼城门,道:“看来是那群奴才误会了,既然你没想离开伯府,那就回去吧。”
很显然,泰平伯压根儿不相信长女的话。
乔棣棠:“确实是误会了。只是女儿有些不解,父亲看起来很担心我会离开京城呢,为何?”
泰平伯眼神微变,道:“为父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怕你遭遇不测。”
乔棣棠瞥了一眼泰平伯身上的朝服,道:“哦,是吗?不知大哥哥和二妹妹若是离京的话父亲会不会也如此着急呢?甚至朝服都来不及换就来寻女儿了。”
泰平伯生怕长女看出来端倪,立即说道:“自然是着急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对谁都如此。”
乔棣棠:“这样啊,看来父亲真是疼我。不过,父亲委实不用担心我,我身边有齐家的护卫呢,一路护送我来京城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泰平伯:“商户的护卫怎么能跟伯府的相比?”
乔棣棠意有所指地说道:“确实不能相比。不过,齐家的护卫我知道是来护卫我的,伯府的护卫围在我身边是做什么的我却不清楚了。”
泰平伯:“自然也是护卫你的。”
乔棣棠微微笑着,看向泰平伯,一言不发。
有那么一瞬间泰平伯觉得女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又重复了刚刚的话:“既不准备离京,那就回去吧。”
乔棣棠:“今日女儿有事要出门,恐怕不能随父亲一同回去。”
泰平伯:“你去做何事?”
乔棣棠:“去白云观。”
泰平伯皱了皱眉:“白云观?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去道观作甚?”
乔棣棠看着泰平伯的眼睛,说道:“来之前母亲曾交代我回到京城后一定要去趟白云观。”
提到尉迟蕴,泰平伯沉默了一瞬。
乔棣棠看出来泰平伯脸上神色的变化,故意道:“父亲不问问我母亲为何嘱托我去白云观吗?”
泰平伯顿了顿,转移换题:“去白云观得一日得功夫,你早些出发吧。白云观偏僻,注意安全,我派护卫跟着你。”
看泰平伯的反应,乔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