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刺了无数个窟窿。
还有几个男人打量着她的胸口,交头接耳,笑的下流而猥琐。
沈宛静颤抖着紧紧搂住自己,细长的手指因为用力变的苍白,可是依然还是止不住身上的颤抖。
她很冷,势单力薄。
“你不是很嚣张吗?”头顶一个清朗的女声响起。
沈宛静抬起头,红着眼睛望向河边人群里为首的女孩,整个会场里唯一同她说话的女子,她那么明艳温柔,花言巧语的将自己骗到河边,然后笑着将自己推下了河里。
女子的眼里淬了冰霜,冷冷地打量沈宛静,“这是我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搬弄口舌、随意对她人评头论足的后果!”
她身边的女子也嘲笑道:“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落户,也敢对安国公的姑奶奶说三道四!”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活该!”
“……你看她的样子,真是丑!”
“哈哈哈……”
沈宛静僵硬地看着河边的陌生人对她指指点点,绝望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敢说没有?!”安国公姑奶奶的侍女喝道:“是你家丫头亲口说的!”
沈宛静张惶地在人群里寻找小红,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而此时的小红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我都不知道是谁!如何去说三道四!!我真没有说!!”沈宛静嘶喊着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为什么不信我!是你们诬陷我好欺辱于我!”
“这可是你自己带来丫鬟说的!你与我们都不相识,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诬陷你又有什么好处!”
“可不是。你一副穷酸样,若不是你主动惹事,又怎么遭了这场难!”
“祸从口出,谁出门在外不是谨言慎行,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有教养可言!”
“呵呵,也不知你的母亲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
众人纷纷指责着,他们笑的高高在上,嘴里说的话却是残忍至极!
沈宛静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恶语伤人六月寒!她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那女子吓了一跳,细白的手捂着胸口,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叫的这般大声,好不丢人!”
“这女人疯了不成……哈哈,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子…”
“众目睽睽湿了身,以后还有人敢要她吗?”
“嘿嘿,脸长的不错,做个通房也是可以的!”
“也是,嘿嘿嘿……”
这群人个个鲜衣怒马,衣衫华贵,人模狗样,内里却是肮脏不堪,下流龌龊。
沈宛静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扬,此时被这群人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声嘶力竭的着发泄被冤枉的绝望!
就在她绝望的快要死去时,那个被她看不起、瞧不上、奚落讽刺的女人突然出现。
她刚才叫的太厉害,耳朵里出现一阵轰鸣,那女人说着什么她没听到,只能看到她站在河边向自己的伸出手。
沈宛静通红的眼睛落在那手上,和她柔软白皙的手不同,手心有些黄皮,手指指甲缝里还有些倒刺。她毫不犹豫的抓住那只手,像是溺死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倔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田园园将她护在身后,面色沉静的看着众人,身后沈宛静紧紧搂着她的胳膊,浑身颤抖,衣服哗哗啦啦的流着水,两人接触的地方已经湿透。
她望着面前的脸色诧异的众人,沉声道:“她是我家表妹。若是哪里做的不对,可以过来告诉我,是该打是该骂,我绝不护短。”
左明月俏脸一变。因着这姑娘看着眼生,她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来历,说是同其他小姐来的小姐妹,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又听到她说自家姑姑的坏话,这才有恃无恐的过来寻仇,居然没想到是国夫人的表妹!
国夫人是谁啊?全京城无人不知,她夫君乃是镇守一方的将军,手握十万兵权!前途无量!而叔父乃是镇远候又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正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新权贵!她自己更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国夫人!一门两权贵,放眼京城,谁敢与之匹极!
虽然没钱,但是有权啊!
左明月有些骑虎难下,为难得看着国夫人,辩解道:“回国夫人,令妹对我小姑出言不逊,我与她争执时,她脚下一滑便不小心掉进河里的!”
田园园刚要说话,抚国公的长媳匆匆赶了过来,原来是有人告诉她这边出了事,这才匆匆赶来。
一见国夫人身后浑身湿透的姑娘,呼唤落在身后的丫鬟:“哎呀,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湿透了?露儿,露儿快去带姑娘下去换衣服。”又走进些,温声询问:“姑娘可曾带了换洗的衣裳?”
沈宛静自然没有,不过此时特好也背着包袱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园园对她说道:“劳夫人费心,她换上我的衣服就行了。特好,陪表小姐去换衣服。”
特好便去扶沈宛静,没想到她从她身后探出头,指着左明月说道:“她说谎,我没有说她姑姑的不是!是她们诬陷我!还有,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