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可是现在知道了,难道不管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咱们这么做也是给孩子积些阴德呢!你不去俺去!”说完,杨大嫂解了身上的围裙,一把夺了血书就要出门去。
杨大哥猛地起了身,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急声道:“妇人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那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要是他们知道是咱们两口子告的状,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嘛!你不想活了,可别连累了俺和俺孩子。”
“他们都走了,谁知道是咱说的!”
“说你你不愿意了。你知道前面的前沿村的王老四,十年前遇到一个拐子拐孩子他拦下后,没过几天被拐子的同伙打断了腿。你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找点事!为了她一人,连累咱们全家吗?管什么管?不管!”
“……那你说咋办,见死不救?俺可过不了俺心里这关。”
杨大哥怕惹祸上身,日后招来报复。杨大嫂则认为这就是命,求救信既然到了她手里便是冥冥之中有天意,是老天爷的指意!
一个要去,一个不让去,两人就吵吵嚷嚷起来。到了最后还是杨大嫂退了一步,她把血书藏了起来,等待日后去了县城再报官不迟。
至于被拐的女人,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就不关他家的事了。
杨大嫂端着木盆准备回屋,忽然脑后生风,传来一阵锐痛,还未反应过来人就重重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正要回屋的杨大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转身看去,就看见媳妇面朝下倒在地上,脑后汩汩流出红的白的,已然没了气息……旁边站着已经离开的小十,他微微一笑,掂着手里沾血的斧头向吓呆的男人走去。
瞳孔里的斧头越来越近,在临死前,男人悔不当初。
若是两口子拿了血书去报案,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田园园抬头看向小十消失的方向,刚才他说自己拉肚子,要去大便先让他们走,等会儿就追上来,可是半天了也不见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不安。
老六驾着马车继续前进,根本不担心小十是否能赶上两人,雨又下了起来,啪嗒啪嗒的打在车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田园园躺在被褥上,身体随着马车微微晃动着眼睛放空发呆。被劫持这么长时间了,官府的那些人是不是吃白饭的,都到现在了还没有出现过。靠人不如靠己,她还得想办法逃走才是!
小十和老六存在竞争关系,而且两人谁也不服谁。尤其小十,就是个绝世大冤种,打不过人家,还想骑到人家头上作威作福,没事说些欠揍的话。偶尔老六急了骂上两句,也就好上一天,第二天还是欠欠的。真是记吃不记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要是真把老六惹急了,不知道会不会下手揍小十,然后打个你死我活的,同归于尽才好。
可老六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过脑,满脑子就是任务任务,即使小十再怎么挑衅也就是说上两句,不肯下狠手自相残杀……克制的有点过分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浑水摸鱼才是上上之策!
若是自己是个绝世大美人,媚眼一抛,柳腰一扭,这两个男人还不乖乖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理想要多美好,现实就多残酷,美貌可真是万能通行证,这会儿要重新投胎也晚了,只能动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来挑拨离间了,谁让自己战五渣,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她想了又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在外面驾车的老六感觉到里面异样的动静,立刻撩起车帘探头查看,便和听到声音转身望来的田园园四目相对。
“……”她特别想吼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可一来她不是美女,二来人家比自己武力值高,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夹着尾巴做人,田园园只好呵呵笑了两下。
老六冷眼瞥了一眼就放下了车帘。
天色将晚,老六将马车停到一处山脚下,煮饭熬药。快到晚饭熟时,上个厕所一去不复返的小十,终于姗姗来迟赶了上来。
一路山野小道弯路甚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追上来的。说不定闻着味跟过来的,田园园端着药碗心里偷乐。小十一顺势坐在她身旁神色穆然,随之而来的是股雨后青草味,很淡,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田园园之所以能闻到因为他离自己太近了,甚至感受到热哄哄的体热……她端着碗小心的挪动屁股离得远些,身材才放松下来。
小十发现的小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这般怕我?”
“呵呵,男女授受不亲。”她随口敷衍一句,端着起碗喝药。
老六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这味道是老三研制出来掩盖血腥味的洗红香。小十究竟干什么去了,昭然若揭!只是碍于田园园在场并没有当场发难,只在心里记下。
今天原来烤了两块面饼,小十回来后,老六又掏了一块出来烤。
吃过没滋没味的面饼后,田园园就回马车休息了,两个男人盯着火堆沉默不语。
睡的正熟的田园园忽然被打斗声惊醒,兵兵乓,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