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还真让我说准了!四个男人?!你可真不要脸啊!你女儿是谁的种你自己知道吗?”
这时,“孩子是我的!”一声低沉有力的男声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杜娘子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俊挺的黑衣男子,手里牵着马,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个头高挑的男人在邻居里鹤立鸡群,轻而易举越过众人头顶向她投来锐利的目光!他的眼神冷硬如铁,像是冬夜里的寒铁!
杜娘子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下意识地退到一边。
围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让开了路,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身上,刚才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会儿像是戴了嘴箍的家犬,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什么!
说来也怪,孟季往那一站,冷着一张俊脸,在场的人们便觉得这人令人胆寒腿软想离开,更遑论开口说话了!
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场!一个上过战场杀过人,镇守西北,统领十万大军的人焉是一个普通人能比的!
孟季扫视众人一眼,冷声宣布:“她是我的娘子,生的孩子自然是我的!至于其他三位男人则是她的义弟!若今后再有人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莫怪我不念邻里之情!”
有不服气的想反驳一下,可看着他冰冷的眼睛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悻悻,偃旗息鼓回家去了,一个两个见无戏可看,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没多久,三巷里就剩下三人一马。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田园园的目光,越过杜娘子落在男人的身上,笑着问道。
孟季脸色缓和了多:“无事,便早回来了!”随后看向杜娘子,冷声道:“不劳烦这位娘子操心,我家女儿确确实实是我的女儿!”
“是,是我胡说八道,是我不对!”杜娘子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男人,那么高那么壮,眼神又是如此凶恶,不会是强盗劫匪吧!于是不敢再撒泼闹事,罐子也不要赔了,撒腿就要走。
“站住!”田园园叫住她,想走没那么容易。
杜娘子吓了一跳,为难地看着她:“娘子,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我才学学!”
“你听人家说的?谁说的?你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孟季一回来,那群人热闹不敢看了,这女人也不依不饶了,呵呵,一群怂货!
谁说的?当然是她听街坊邻居说的,至于她们听谁说的,自然是另一个别人。流言蜚语不都是这样而来的吗?明明是个谣言,却说的煞有其事!
杜娘子讨好的笑笑:“我,我也不认识,就是听人家说说而已,娘子对不住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等,你把我说的这么不堪就走吗?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现在要求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奶钱!”
这次轮到田园园不依不饶了,她看她孩子年纪小奶不够,好心好意的送奶,居然还惹出这等窝囊事来,不让她出血怎能咽下这口气来。
对于这些人来说,掏银子比骂她们十句百句都有效果。
你说她一个将军夫人还把这十两银子看到眼里,是不是贪心小心眼?
可是树要皮人要脸,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被人指着鼻子骂,田园园做不到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银子要不要两说,吓吓她才是目的!
那杜娘子一听,立时脸上立时没了血色,十两银子对于她们家可是半年的收入,要是真要上门去,她男人定会狠狠的打上自己一顿!
“娘子,娘子!都是我猪油蒙了心,狗眼不识好人心!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杜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起来。“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田园园冷冷一笑:“刚才你可不是这样,我不会这么算了!你出口伤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谁知,杜娘子也是狠人,“啪啪”,清脆而响亮,迅速甩了自己两巴掌,慢一秒都是对狠人的亵渎。
她下手真狠,两颊顿时红肿了起来,没一会儿浮现了十个手指。
田园园刚想开口,孟季却先她一步,“往后不可再随意污蔑别人,走吧!”
“不会,我再也不会啦!”杜娘子捂住脸赶紧跑了。
没想到今日踢了铁板,往日她没少占别人便宜,别人碍于领里邻居的倒也不说什么,没想到碰上个这么较真不好说话的!真是看走了眼!
等她离开后,田园园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好说话!”
孟季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回吧。”
田园园拔开的手,爱惜的拂了两下,说道:“别老摸我的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头茂密的长发!”
前世她因为工作的剥削与父母的压迫,压力过大,经常脱发,头顶上可怜的头发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两人往家走,田园园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孟季,细想过后,觉得自己真傻,果然好人是做不得。
“以后我再也不帮别人了,好心没好报!”她挫败的长叹一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