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抬首看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迟疑,“不会!”
“果然……找你走个后门真难。”田园园自嘲地笑了笑。
她就知道不会。想来真是疫病,就是给她三个胆子也不会做个毒王,到处传播病毒,她做人还是有底线的!今日发问,就是不死心的想问问!果然是自找没趣,得到不出意外的回答,她又有些难受!
在国家大义下,她和孩子对孟季来说啥也不是!这婚结的!这爱谈的!
明明其他女猪脚都有个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男主角,天下苍生?靠边!国家大义?靠边!只要我女人愿意,与天下为敌又如何!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被毫不犹豫牺牲的那个!
孟季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正色道:“可会怨我?但是我不想骗你!”那双寒目中不复刚才的清明,而是盛满悲伤。
若是封城,生活在这里的田园园和芃芃也会同其他百姓一般圈禁起来,不会因为她是孟季的夫人而被放出来……封城后,那真是九死一生!
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亦是进退两难!
“怨你什么?你做又的没错!”田园园自嘲一笑,言不由衷道:“就是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而且眼下还不是没有定论吗?”
她嘴上这么说,心却有些冷,堵得厉害!他不假思索的样子,真的在乎自己和孩子吗?
闻言,孟季伸手拥住她,怀里身体极是纤瘦。往昔只觉得她爱财如命,独善其身,不想也有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之胸襟。对于她的懂事,心里自然极是怜惜:“天下子民与三河子民,我亦是难以取舍……你明白就好!”他又轻轻握住她的左手,温声问:“右手可还疼?”
右手的痛根本不消停,一跳一跳的疼,田园园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轻轻地闭上眼:“不疼了。”
说完,她推开孟季,温柔一笑:“走吧!”
孟季关上院门,宋百年将马牵过来。他翻身上马,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到他手里,对他吩咐道:“去买些米面粮菜送来,越多越好!”
“是!”宋百年应下。
陈老九现在一肚子火,特别想把田园园的脑袋拧下来。
他对验尸虽然有些手段,可对毒理却一无所知!她相公一来就把他召来,让他检验这些尸体是否是中毒而死!
欧阳先生用银器试了几次,都未检测出中毒之相!而她的相公说什么毒药里有硫才发黑!硫化物什么?硫磺吗?还说是他说的。可怜见的,他陈老九连硫化物闻所未闻,哪里知道其中之意!
他说不知道吧!她相公还说他谦虚,妄自菲薄……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有其他验毒手段,出于某些见不得人的理由不肯效力,于是说啥的都有,原本对自己赞赏有加的欧阳先生也对他颇有微词!
说来说去,还是田园园这个臭女人搞得鬼!
现在他正憋着一肚子火,前去找田园园对峙!
一把推开她家的大门,就看到她背上背着孩子,单手吃力地提着一筐子菜,另外一只手似乎受伤被包成了粽子。
陈老九一看也顾不得生气,连忙上前去帮忙,“你手怎么了?”
“受伤了呗!”田园园松开手,宋百年也不知道买什么了,这筐子菜这么重,“幸亏来了,放厨房里吧!”
孟季一走,宋百年就不停地过来送菜,这会儿厨房里都快被堆满了,他刚才说这是最后一筐说完便走了,田园园只好自己拉回屋去。幸亏陈老九来了,要不然肯定累死她的。
陈老九一进厨房就被屋里十来个菜筐震惊到了,随便找了角落放下来,笑道:“你这是准备卖菜呢!”在那角落的旁边还有四包大米和面粉,光是这满屋的菜蔬粮食,足够她娘俩吃半年的了!
“刚才孟季差人送来的!你也赶紧存点米面。点到为止别问我为什么!”田园园将芃芃放下,抱在怀里,给她擦嘴。
小丫头刚刚吃饱了奶,这会儿有点吐奶,一张嘴就流奶。
陈老九点点头,他家确实没什么粮食,也是该存点。又想起来这里得目的,脸色猛地一变,凶狠地质问道:“你跟你相公说什么了?!让我是里外不是人!现在人人都说我会常人所不知的验毒之法,为了一己之私不肯使出来。你可真坑死我了!”
田园园才不怕他。这家伙脸凶嘴巴贱,实则是个心软的不可思议的家伙!她贱兮兮笑道:“我就是为了你来找我才这么说的!”
“你还有脸笑!”陈老九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抱着胳膊道:“你今天不说个门道出来,我就不走赖着你了!反正,他们都说我自私自利!我是没脸回去了!”
“你听我狡辩,不对,听我解释!我知道一个验毒之法,你先听听……”于是,田园园把饭团验毒的法子告诉了他。
陈老九听完,摸了摸下巴,问:“你说的方法可有人用过?”
“当然有!”田园园斩钉截铁,迟疑一点都对不起古人的智慧!这可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是智慧的结晶!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陈老九选择相信。她虽然爱胡说八道,但接触许久也知她还是很靠谱的至少没骗过他们。
不过得拉着她一起才行,陈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