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搭理谁了!
现下是王三回断定是中毒,而其他人则认为是体癣,谁也不服谁。
正在焦灼时,江福子进了尸房,走到木水生跟前,附耳上去嘀咕了两句。
听完他的悄悄话,木水生眼神落在孟长辉身上随后点点头。
江福子立刻走了出去,不到片刻,陈老九和一个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
孟长辉见到那人后,立时冷了一张脸。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女扮男装的娘子,田园园。
正在装昏头的欧阳益一看陈老九回来,心里是五味杂陈,若是用他的验毒之法真验出是毒,他的老脸可就丢尽了!还有什么颜面做这个检验吏呢!也怪自己把话说死了!于是为了挽回颜面,也是为了缓和他与陈老九的关系,在小仵作搀扶下走到他面前。
“你可回来了!都说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你此时将祖传之法度了此难,那便是你的大造化!我等学着古籍,一身本领也是前人所授,纵有不对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而你不同,身怀绝技,理应为天下百姓着想!”
这般语重心长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长辈对小辈的拳拳爱护之意呢!
他身后的王三回冷冷地勾了勾唇,真是老奸巨猾!不对的地方都是因为前人教导有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陈老九挑了挑眉。他听到了什么,这老家伙把天下百姓都拉出来架到自己头上,要是自己不说就是对不起黎明百姓……
在他身后的田园园也是无语问天,好大一顶帽子,好理直气壮的道德绑架!
欧阳益浑然不觉自己的错误,努力想把锅甩到陈老九头上。连忙走到木水生跟前,行礼道:“木大人,陈老九迷途知返。今日不论是中毒还是体癣,我等皆不能怪罪于陈老九,年轻人犯错在所难免!”
“???”什么都没做却背了好几个锅的陈老九!他刚到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他身后的田园园,低着头拿拳头挡住嘴,肩膀一怂一怂的,显然在偷笑。看着陈老九被坑,咋那么高兴呢!
王三回轻咳两声想说几句公道话,忽然看到孟将军甩了眼刀过来,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便三缄其口站在一边,当个锯嘴葫芦。
木水生刚才一意维护自家人,这会儿看到欧阳益前句古人后句陈老九,便知道他也是半瓶子醋乱晃荡,可他是自己的人,不好当众斥责。于是顺坡下驴也把锅盖到陈老九背上:“陈老九,若不是你不肯说出验毒之法,几位大夫也不会起了争执!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你要顾全大局!”
往日听孟季说木水生最是护犊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田园园捅了捅陈老九的腰眼,小声提醒道:“他们都在怪你,你可是百口莫辩了!”
陈老九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声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胡说八道还有这破事?
田园园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谁知道老油条子们这么会甩锅!”
木水生笑着打断二人:“好啦。别打情骂俏了!快开始吧!”话落,果然看到孟长辉的脸更黑了!
从田园园一进门,孟季的眼神就死死盯着她,脸沉的能滴出水来。又听到木水生别有用心的话,恨不得把那女人立刻给拎出去!
都是死尸,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做什么!
田园园从进来就没往孟季那边瞟,她来是奔着那两千两银子,可不是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她又不是圣母,没那么伟大!
倒是陈老九背后一寒,感受到那人无处不在冰寒的眼神。
他向木水生行礼道:“木大人,我需要一碗热米饭、三床新棉絮和纸。”
田园园见他有所遗漏,低声提醒:“棉絮要被醋煮过的,”
“棉絮必须被醋煮过的。”陈老九补充道。
木水生二话不说,当机立断:“来人,按照他所说快去准备!”
准备还需要些时间,江福子先请众人到偏房喝茶歇息。
“请!”木水生象征性地尽着地主之谊。
孟长辉连个眼神也不给,直接越过他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木水生啧啧两声,眼神一转,走向陈老九后面的田园园。
两个老大一动,其他几人也纷纷向门外走去。这屋因为停尸,连个火盆也没有,冷的像冰窖一样,这几人早就呆不住了。
“田娘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田园园白了他一眼,“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木水生知道,她因为前两日自己装不认识她被拦在门外的事而耿耿于怀,便笑道:“那天是被风迷了眼没看出来是你。何必呢!”
“哼,你要是想气你师弟呢,就别拿我说事啊!”田园园一语中的。
这家伙就是想气孟季才过来,被她点破了原由木水生也不恼,哈哈一笑:“你这妇人真是傻的。他是个冷面冷心的,小心你一腔真心捂不热这块冰!”说完,背着手扬长而去。
往日听了这话,田园园只当他是挑拨离间不以为意,但上午两人刚因为封城之事起了口角,此时再听颇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她心口里又疼又闷。
陈老九觉察到她的变化,轻轻推了她一下,低声道:“你相公和他是师兄弟?想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