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灭国阵早就成了!整个天下都是我殳族的!桀桀,你说她该不该死,她就是一个扫把星!”
孟长辉从腰间的刀鞘抽出长刀,面容冰冷,如冬夜的寒风,侵肌刺骨。“殳族为了此阵,杀人无数,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老道冷哼一声:“哼!自古称帝之路,哪个不是万尸堆砌!你们大周更是血迹斑斑,凭什么我殳族便是罪大恶极!”忽然,抬头一笑,眼神阴鸷:“若是再靠近贫道一臂,便等着毒发身亡!”m
刚刚爬上高墙准备从上面偷袭的宋百年与士兵,还未行动已经暴露,闻言纷纷跳回归队。
“桀桀,贫道不是西夷夯货。自乱志乱萃,不虞坤下兑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声东击西,可笑不自量!”那老道不屑地望着孟长辉,嗤笑道:“你别做无用功,若贫道不想死,谁也没办法杀死贫道!”
“一城之人,几万性命!你因迁怒而毒便毒,你自诩道士,便是如此草菅人命?“孟长辉脸色铁青。
“又如何?不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得又如何?至于你的妻子,她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杀得!你说。天下谁人不能杀!”
“你!”“刀下留人!”孟长辉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木水生喊声打断!待他从士兵里挤进来,已是气喘吁吁,可见是得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跑过来。
“呼呼…别杀,别杀他…呼呼……”木水生扶住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一接到消息便从城东赶过来了,素来四体不勤,多跑几步快要累死他了。
老道一看到他脸上的红斑,神色更是得意:“死了好,桀桀,大周气数已尽,亡族灭种才是正道!桀桀……”
他此番狠毒的话语一落,在场所有的人脸色俱变,恨不得立刻把他扒皮抽筋,乱刀分尸!士兵们群情激愤:“杀了他!杀了他!”
木水生则大喊道:“杀不得,杀不得!他是朝廷要的重要之人,必须要活捉!”
“桀桀……”老道仰头大笑起来,似乎被木水生逗笑了,他的声音得意中透着嘲讽,犀利的眼神也是不屑。
孟长辉冷声道:“如此大逆不道,杀之欲快!”
“住手!本官是三河城守,本官说了才算!来人将老道捉回大牢慢慢审问!”可他说完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木水生眉头紧锁不满道:“孟长辉你是怎么带的兵?不知军令如山吗?”
孟长辉冷冷瞥了他一眼,地上躺着两句尸体竟然看不到,不知是眼瞎还是眼瞎。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木水生正要发作,忽地看到老道身前躺的两具尸体,裸露的脖颈已然发黑,可见是中毒而亡!他吓了一跳,这才后知知觉,果断跑到孟长辉身后寻求庇护!
这老道可是给整个三河下毒的凶手,孟长辉不敢轻举妄动,绝对是他有两把刷子。
若是孟长辉知道他所想,定要回句:哪是两把刷子,明明是二十把!
老道哈哈大笑:“木城守别来无恙啊!”
木水生从孟长辉探出头,疑惑地打量了他片刻,这才认出这道人,正是自己施舍过的老头。
“是你,你竟然就是幕后黑手!说,你其他同伙呢?”
“桀桀,老道孑然一身,整个家族都被杀了。还有什么同伙!”老道抹了一把脸,目露凶狠:“木水生,你们朝廷不是想知道宝藏在哪儿吗?你把田园园找过来!老道便说!”
“这个简单。宋百年,你去把你家夫人请来!”木水生转头吩咐道。
然不等宋百年说话,孟长辉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前日已经死了。”
木水生没听清:“什么?!”
孟长辉道:“她死了。”
“……你是说田园园死了?!”木水生不可置信地钉着他的背影,“她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
“是他给田园园下毒了。她已经毒发身亡!”孟长辉的声音干哑起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老道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哈,她真死了!不枉贫道下毒一场,贫道我呀就怕她不死,特地特地在水里、粮食里下了足量的毒!对了,她中的毒与你们不一样,更烈,更毒,一旦中毒大罗金仙难救!妙极!妙极!”
“你该死!“孟长辉冲冠眦裂,提剑便要砍去。木水生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声劝阻道:“你疯了,你又打不过他!再说朝廷要犯,你可不能杀他!杀他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孟长辉你要冷静啊!”
“放开我!他害死田园园,害死三河多少百姓!这等禽兽不杀难以平民愤!”
他常年习武,身体健壮,木水生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把就甩脱出去,举剑就要向老道刺去。正在关键时刻,江福子也到了,见此立刻抱着孟长辉的腰,木水生连滚带爬的抱住他的大腿。
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两人根本制不住。木水生回头对他的士兵道:“你们将军要是杀了这个老贼,就等着杀头吧!还不过来帮忙!”
宋百年迟疑了两下,快步走来搂住他……另外一条大腿!其他士兵见此,又有两个人拽住他的两条胳膊。
“你们起开!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孟长辉用力挣扎,大声的嘶吼起来。一想起田园园临终时的惨状,他就抑制不住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