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的身后。木水生闭上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队士兵抬着一口黑漆棺材缓缓向他们走来……
就在老道分神的瞬间,孟长辉冷喝一声:“动手!”随即,身形一动猛然向老道扑过去。就在电光火石间,“竖子尔敢!”随着老道一声怒喝,一道寒光向孟长辉劈来!仟千仦哾
谁知,那剑还未劈到他身上,忽然碎成两截,老道全力劈去却劈了空,正在这时周身的气息猛地一滞。待他还未反应过来就一股大力扑到地上,头脸狠狠地压在地上,随后两条胳膊反剪压在背后。
“桀桀!”老道吐了一口雪泥,侧过头阴沉沉地看着身后的孟长辉,“你的剑上有毒?”
孟长辉看了他脸颊的伤痕,不与置否:“是用了些。”
老道阴阳怪气讥讽:“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用如此下作手段,你可真给老将军长脸!”
孟长辉面无表情:“兵不厌诈。”田园园曾说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打不过又不能跑的时候用点小手段,没什么可丢人的。
“哼!此刀也是你的手段!”
“嗯,这把刀跟随我多年,刀身早有裂缝,稍微一用力便会碎裂!”孟长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眉寒目盛着冷光:“与其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武器,不如我送你一把!”
“哼!竖子!你怎知我的右手不能动?”老道又问,转过脸恶狠狠地盯着孟长辉。
“我一共试探你两次,第一次是怀疑,第二次是证实!两次,你的右手都没动,因而判断出来的!”
“桀桀,怪不得你把剑扔到老道的右边。”老道眼神忽然诡异起来,“桀桀,有点小聪明。可惜,可惜…”话未落,他突然用力扬起上半身,上身一扭,脸颊猛地一鼓,一根黑色的细针向孟长辉的面门急射而去。自抓住老道之后他一直在心底提防着,故而及时避开,只见那泛着幽光的毒针,“噗”地一声,瞬间没入院外的棺材里。力道之大,足以穿透孟长辉的头颅!
然,说时迟,那时快!老道眼见偷袭不成,腰肢一扭,柔韧得不像一个老头,在转过身的瞬间,向还未站稳的孟长辉劈出一掌。看似缓慢,实则不过眨眼间!
只见那一掌向孟长辉当胸而来,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长辉双臂横在胸前挡住要害!
别看老道中了毒,可功力还有二三成。只听“咔嚓!”一声,左臂应声而断!
老道冷笑:“反应很快!”若不是他用胳膊挡住,这一掌绝对可以重伤他的五脏六腑!可这一掌,已经用完他最后的力气,想要再补一掌也是万万不能了!
孟长辉顾不得疼痛,大喝一声:“陷!”
下一刻,老道身下传来“哗啦哗啦!”一声巨响。随后地面一陷,他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随着地砖一起落下地洞里,刚一落地就被一张大网网住。老道灰头土脸的躺在地砖里,眼睛还未适应黑暗就被旁边的士兵卸掉了两个胳膊,随既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孟长辉出现在地洞之上,左手不正常的垂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是一个一米来高的地洞,还有一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地道。
“咳咳咳,试探、下药、挖洞,真是用了一手好计谋!”
老道像条死鱼一样躺在洞里,灰白苍老的身体与其他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异,可就是这个老人杀人无数!
孟长辉颌首:“带走!别弄死了!”
“是!”洞里的士兵应声而道。
木水生早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尤其在老道身下突然出现一个地洞,他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满脸都是问号:“什,什么么时候挖的?”
孟长辉垂着眼,随口一道:“就在你跟他说话时挖的。”
“宋百年他们的动作这么快吗?这么快就挖好一个地洞,从哪儿挖的地洞?挖的时候不怕老道发现吗?”木水生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仗不停地冒出来:“你让我跟他说话时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吗?为什么不告诉我直接原因?”
孟长辉没搭理他,老道捉住了,等木水生问出银矿的位置后就可以杀了祭奠园园的在天之灵。
“将…”身后传来宋百年的声音,不过却戛然而止。孟长辉转头望去,下一秒,经常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震惊的模样,惊讶中又带了几分惊恐。
在身后,在破败的院子外,在黑漆棺材里直愣愣坐着一个女人,正是自己死了两天的妻子!!
宋百年也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棺材里的夫人。不是死了吗?
木水生说了半天不见他搭话,不满地看去,见他很是吃惊模样,也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媳妇不是活的好好的,怎么说人家死了呢!
而一个时辰前的城东街头,高瞻正在给中毒的百姓看诊,眼窝深陷,脸颊瘦削,眼神疲惫而麻木。
自田园园去世后,他的精气神也随之而空了。
这边刚刚看完一个老者,就看到自己的弟弟飞奔而来,离得近些便看到他一脸的惊恐。
“哥,哥!”高远跑到他跟前,气都没喘匀,就大声说道:“你,赶紧,赶紧,回去,回去,看看。园园姐,诈尸,尸了!!”
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