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一个在安庆县内,她越看越像村后面的大青山……
地牢里,木水生不动声色地盯着老道,对于他说的药引之事,他是不信。这老家伙千方百计的想杀死田园园,谁说这不是他的阴谋呢!再者他即使说的是真的,真把田园园切片放血,孟长辉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老道士桀桀一笑:“她所中之毒烈于你们三倍,如今安全无虞。只因为她吃过我族密药,百毒不侵!若以她的血为引,城中百姓所中之毒立时可解!如若不然,三个月后三河再无活口。”
“危言耸听!”木水生还是不信,拿活人当药引,这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吧!
“桀桀,你若不信,那便等三日后。”
“什么等三日?”
老道士道:“此毒为慢性之毒,三日后正是我下毒的第三个月,你且看吧!”
木水生不解:“既然想杀田园园,你武功高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呢!何必牵累旁人呢!”
“哈哈哈,你们周人的皇帝杀我族人,难道就这么算了!你以为我的目的是田园园?非也,是整个大周!我要杀得是你们大周狗!哈哈哈哈………”老道说完便疯狂的狂笑起来!
木水生依然不解:“你既然想杀我们,为什么又告诉我关于药引的事?”
老道阴鸷地看着他:“那女人是不会死了!可是她必须死!!现在!她一人的命可救你全城百姓的命!我看你如何取舍?”说完,躺回稻草堆里,嘲讽地看着他:“可千万别让我死了,要不然你没办法向朝廷交待!”
从地牢里出来,木水生脸上的斑纹已经覆盖在全脸上,他扫了一眼身后的狱卒,他们脸上的斑纹也明晃晃地挂在脸上。飞雪漫天,北风怒号,身后的斗篷翻烈烈,望着巍峨耸立的城墙,忽地遍体生寒!
到了下午,陈老九兴冲冲地跑回来了。
按照田园园提供的方法,在被害者的脖子上果然发现新伤痕。被害者的脖子上发现第二人的指印,第一个是属于高远的,浮于表皮,致伤而不致命。第二种是指印略小,颜色黢黑,经检验正是这人掐死的被害者。
也就是有人在掐死被害者后,把高远的手放上去用力压下,这样在被害者的脖子留下高远的指印。那问题来了,当高远被何大捉奸在床时,他虽然迷糊,但是曾看到女子捂住身体的样子,也就是当时她还活着!之后便被官兵抓走。再没有接触过女尸,那么女尸脖子上的痕迹又是在什么时候留下的?
一时间,剪不断理还乱,陈老九越想越毛头!
田园园大胆猜测:会不会有两个何慧。第一个何慧,高远被人下药昏迷后,凶手把他的指印留在已经掐死的何慧身上,然后抛尸井中。第二个何慧便是高远醒来后看到的女子,毕竟高远只记得是个美丽的女人,其他的不记得了!
陈老九吐槽:看不来他还是个小色鬼!
对于田园园的猜测,他也有疑问:“那第二个何慧是谁?”
她怎么知道,不过都是猜测而已,宋百年去追查王李二人,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三日后,一大早就有十一户到义庄报丧,木水生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将尸体全部拉到义庄,经由仵作检验确实是中毒而死,死状与之前无异。也就是说,他们以为中毒事件已经过去了,其实是刚刚开始!毒药浸入肌理,时间到了自然会毒发身亡,高瞻所制解药不过是延迟毒发时间而已,时间到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本逐渐恢复正常的三河城再一次实行封禁,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唯有几只吊着肚子的野狗在四处流荡。
一夜之间,三河城再次笼罩了死亡的阴影。
中午,田园园吃的是田婆子做的手擀面,这两日孟长辉没有回家,一日三餐都是和田婆子一起吃的。
好在高远那边没传出坏消息,
吃过饭她歪在床上补眠。田婆子则坐在火盆边纳鞋底,这几日不能随意外出,她只好趁着天不亮过来,再趁着天黑回去,这样就不会碰到巡逻的士兵。
忽然,院外传来“扣扣”地敲门声,田婆子看了一眼熟睡的田园园,随后放下手里的鞋底去开门。门外是穿着斗篷的木水生,他身后是一队士兵,抬着一顶绿呢小轿,没来由地,田婆子忽然有些害怕。
几日不见,他整张脸已经全部被斑纹覆盖住,看起来极为恐怖。就在前日,木水生又开始吐血,若是再吃不到解药,想来也将命丧黄泉!老道确实没有骗他!
一个士兵粗鲁地推开田婆子,木水生大步向屋子走去。在进入屋子时,他手一抬,身后的士兵自觉地留在门外,顺便拦住想要进去的田婆子。
她看着木水进去,并将门关上。
屋内,木水生眼神复杂看着床上瘦弱的女人,良久,深深地叹息一声。
田园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叹息,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木水生。青天白日,一个大伯子出现在弟媳妇的卧房里,是不是不太合规矩。她拿被子裹紧自己,只露出一颗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若搁在往日,木水生少不得嘲笑她东施效颦,而现在只是为难看着她:“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田园园不解,能有什么事来找她?难不成去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