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扯着嗓子喊道:“官府为什么不管老百姓死活?你们为什么不给老百姓解药?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吗?”
没想到,那士兵也是一肚子气不满:“老子还没有解药吃呢!跟我嚷什么!”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他们的狗……”
士兵走到那年轻男人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他奶奶的,你说谁是狗呢!”
那年轻的男人也丝毫不怵,龇着下牙花:“说的就是你这只狗!”
“老子看你像条狗,看我不打死你!”士兵捏着拳头向男人的脸招呼,然后,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大喊一声:“街坊们,跟他们拼了!”
于是,一群人打了起来。粗壮的男人在旁边大喊住手,可惜谁也听不到,只剩下拳头。煽风点火的中年男子一看打了起来,赶紧溜之大吉,省得一会儿闹大了吃牢饭去!
等木水生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士兵和一群百姓们正在田园园门口大打出手,打的是惨叫连连,虎虎生风,别看士兵常年训练,竟然在群殴里落了下风,场面一度混乱无比。
“住手!!快住手!”随他而来的士兵大声喊道
然,这群人打红了眼,没一个听他的,任由士兵怎么喊都不停手。
见此,木水生大喊一声:“凡是打架者一律罚款三两银子!”
话音一落,这群人瞬间停了下来,愣了一瞬迅速分开,随后各自整理起衣服,一副我什么也没干的模样!
“你!”木水生指着一个士兵问道:“为什么和百姓打架!”
那士兵左眼青肿,嘴角破损,一看就被打的不清,睁眼说瞎话:“回城守大人,卑职没有打架!”
“……你当我瞎吗?你的眼和嘴是怎么回事!”
“回城守,那是卑职碰着了!”那士兵目不斜视地说。
木水生冷哼:“碰着别人的拳头了!”随后,他的目光在百姓身上扫视了一番,温声道:“大家放心!解药正在研制中,介时人人有份,一个都不会落下……”话未说完,看着百姓们不信任和凶狠的目光,他咽下剩下的话。
一个年轻的男人顶着一对熊猫眼,站起身,直直地看着他,不顾一切地出声质问:“我们还能相信官府吗?封城到现在,有多少百姓没有进项,没饭吃,苦苦度日!官府在做什么?好不容易发粮食,你们还要收钱!缺斤短两不说,还比平日贵上几文……”他还要说,却被粗壮的男人在后面拉了一把。
那男人拉压着年轻男人的头跪下,他们这一跪,其他百姓也跟着跪下。
“城守大人在上,他还小不会说话。还望大人海涵!”
木水生望着他们低垂的头,不由地长叹一声:“眼下城内危矣,本官自当与百姓同心戳力!共度时艰!再等几日,新的解药便会研制出来!介时全城百姓都能转危为安!”
年轻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粗壮的男人压着抬不起头,只能匍匐在地呼呼地喘着粗气。
木水生又说了些他自己都不信的场面话,闹事的百姓才渐渐散去。
高远见他们都走了才松开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连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走。
木水生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跟在他后面,走了两步听到愣小子的问话:“你们放了园园姐那么,那么多血都给谁吃了?”
他嘲讽地一笑:“你园园姐的血金贵,我才放了五碗而已。”
“……木城守,以前我只当你是爱民如子的好官。”高远沉默了片刻。
他们兄弟二人刚来三河参加重建工作时,木水生当时是代城守,每天都会过来视察工作,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抗木头、搬石头,看着与他们一样磨出血的手和满是尘土的头脸,那时的高远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爱民如子,体察民情。而今,一切都变了!他口中都是冠冕堂皇的话,高高在上和其他官僚如出一辙。
木水生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当你做到我这个位置时,你就会明白,黑不是黑,白也非白,所有一切都是利益驱使而已!”
高远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回身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可是眼神中有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沧桑。
推开门,田园园放下手中的话本,看了一眼木水生身后,哑着声音问:“张大夫没来吗?”
“你能说话了?”对于她能说话,木水生也是十分惊讶。
田园园笑着点点头,随后看向高远:“你怎么了?这么不高兴?出了什么事?”
闻言,高远看了一眼木水生,摇摇头,“我去挤奶。”说完,便走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吵闹的厉害,她在屋里也听到了。
木水生没进屋,背着手站在门口,因为逆着光,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他道:“你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刚才的人都是过来要你的血。”说完,玩味地笑了笑,想从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
然而,田园园又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见惯了不少风浪。大方一笑:“不过是要血解毒,卖给他们就是!”
木水生嗤笑:“他们可买不起一碗五百两的血!”
“五百两买不起,五十个铜板的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