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拿他第一个开刀,那就什么都完了!
田园园低声道:“你考虑一下吧!我夫君是个有能耐的,不出两日定然会带人来救我!而且如果你同意,日后免费赠送你儿子一首诗!”
“……三首!”讨价还价是商人的天性,钱满仓想:与其被木水生扒皮不如拼一把!
“成交!”
待钱满仓走后没多久,木水生便风风火火地来了。他一脸喜色,笑道:“不愧是王三回,他已经研究出解药的成分,已经着人制作解毒药了!”
田园园道:“王三回,他没跟着孟长辉回去吗?”
他微微一笑,眼神有些奇怪的得意:“他很后悔没跟孟长辉走了。”
“……你也囚禁了他?”
“何来囚禁二字,还好吃好喝的待如上宾。”
看来就是把他囚禁起来了,田园园不解地问他:“你这般对我和王三回,不怕孟长辉同你翻脸吗?”
木水生哈哈一笑:“哈哈,我为什么怕?你以为高远出城就能找到救兵吗?”
“什么意思?”田园园心中一紧,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半个月前大食进贡的国宝在拒奴关被劫,拒奴关乃是我大周与西夷之屏障,此次被劫与西夷脱不了干系。朝廷震怒,连下三道圣旨与孟长辉,捉拿真凶追回国宝!此时想必他带人已经去了拒奴关,事关重大,又分缓急!你,便是那缓!高远即使到了大营又如何?没有了孟长辉,我便是三河最大的官!谁也奈何不得我!”
想来此事一结,他也难逃法网,何不趁此机会捞上一笔,孟长辉远走拒奴关,三河城便是他一人的一言堂。
完了,完了,外挂没有了!孟长辉啊,孟长辉,果然啥也不是!田园园长吁短叹半响,在自己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居然发生国宝劫案,自己这倒霉运气也是逆天了!人家穿越都有金手指,处处化险为夷!一马平川的大道走到头,连个石头都没有!而她则是一个大坑接着一个大坑,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栽到一个坑里!真是倒霉她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看着眼前踌躇满志的木水生,田园园还有不解:“你这般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木水生摸了摸下巴,眼神流转,冷然毕现:“自然是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你,你是想离境外逃?”
“离境外逃?哈哈哈……”似乎这个新鲜的词戳中了他的笑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声音很大,田园园从半掩的门里看到了士兵的靴子。
就快笑断气了,木水生才停下。他脸上还有狂笑后的红晕:“你多想了,我与三河共进退!谁让我是一城之守呢!”
“……”满口谎话,田园园又不是三岁小孩。
木水生问:“对了,你今日与钱老板说了什么?”
“你的士兵没告诉你吗?”田园园躺回床上,望着满是灰尘的房梁,懒得多看他一眼,“他们不是爱听墙根吗?”
木水生大方的承认,就是派人监视了她:“他们爱听啊,可是你的声音刺耳难听,隔着门窗听不真切。”说的理直气壮。
田园园冷哼:“怪我喽,下次我一定口齿清晰些,让他们听得清楚一点。”
望着她纤瘦的身段,木水生眸色暗沉,忽然起身走到床边,“孟长辉看上你什么了?”说着竟然单膝跪到床上,伸手捏住田园园的下巴。
她的下巴好疼。田园园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水生,嘿嘿一笑:“自然是看中老娘如花似玉的美貌和善良纯洁的心灵!”
“………我看,他是被你的厚脸皮拿捏了!”
木水生的眼神落在她略微敞开的衣领中,肌肤也算得上白皙,只是长的着实一般,孟长辉的眼光真是离谱。
不过这是孟长辉的夫人,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是那个不近女的色男人唯一女人,一想到这里,他竟然觉得身体里微微发热起来,鬼使神差地向她的衣领伸去……
看着向她摸来的手,田园园立刻放声大叫起来:“啊!!强奸啦!大伯子强奸弟媳妇……唔唔!”话音未落,就被木水生一把捂住嘴!
房外的士兵:“………”吃了大瓜!木城守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找死!”木水生恶狠狠地喝道。这女人一点脸都不要,居然还敢大喊大叫!被她这么一叫什么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了!真是个煞风景的女人!仟仟尛哾
不叫,难道被你玷污?!田园园表示不叫才是傻子,谁也别想沾她便宜!
木水生忽然松开手,只见手上有些唾沫,嫌恶的看着床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田园园最会恶心人了:“你知道吗?你关了我多久,我就多久没清洗了!呵呵呵!”
一想到自己居然对着这个肮脏的女人动了心思,木水生就想扇自己两巴掌!“哼!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完,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气的连门也没关。
新鲜微冷的空气顿时灌入室内,田园园抱着被子哈哈大笑起来。门外的士兵听到里面粗嘎的笑声,好奇地探进头,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关上门。
再说高远,从土坑里爬出来后,一路向北走去,茫茫雪原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