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吴澜云想嫁给他,他不愿。如今居然救了她儿子,这真是天大的缘分!
几人叙旧一番,才知道一家人口准备去领解药,李伯宁一眼认出陈老九是当日在益元堂洒药的人,也正是捡到他扔出的药才救了儿子。
高远指着身后笑道:“快去吧,都没人……”话未说完,就看到身后挤成一锅粥的人群。
原来其他人见二人真的免费领到药后,这才一拥而上去领药,生怕慢了一步没有了解药。
告别吴澜云一家,两人便回家去了。走了没几步,高远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吴澜云一家,对陈老九说道:“小山,小山不是吴澜云嫁给李伯宁前有的吗?”
“嗯。”
他眼睛瞪得溜圆:“那那,小山不是李伯宁的亲生儿子?!那他知道吗?”
陈老九白了他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关咱们什么事!”
“也是哦。”高远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后,高远把碰到吴澜云的事情告诉了田园园:“……现在那女子应当很幸福。”
她怀里搂着刚刚睡着的芃芃,一时半会儿没想起他嘴里的吴澜云是谁。直到陈老九插了一句嘴:“就是给孩子找爹的那个!”
田园园这才想起来,狡黠地笑道:“是不是纠缠你好久想嫁给你你不愿意找我当你心上人拒绝她后发现她怀孕一个月找你喜当爹的那个?”
陈老九咬牙切齿:“怎么一口气不憋死你!”
“哈哈哈……”田园园和高远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下午高远给她煮了一碗补血药,棕黑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木水生跑了,陶大宇进驻三河,救出被囚禁在城守府的王三回,而与他狼狈为奸的张益城等人被江虎子收押进地牢,其他反贼也被放了出来,因冲突而死的百姓和士兵也各自发了赔偿与扶恤银子。银子是陶大宇借给他的,一分利!气的江虎子大骂贪财鬼!
然后他连夜又写了折子,将三河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向圣上禀告。待全城百姓都服用解药后,又休养生息五日,重新开市,因城中水源余毒未清,故此开城时间待定。为保障后勤民生,官府又开了东门以供进货之用,然非三河城百姓不得进入。
时隔三个多月,三河城算是重新走上正轨!此时已经进入了三月初!
天气渐渐回暖,三河城也面临着新问题。全城水井中的存水都有毒,而天气回暖导致积雪开始融化。这样一来井水不能吃,积雪又融化,看着积雪融化的速度,不出半个月整个三河将无干净的水源。
江虎子只好组织士兵和城中青壮男人,到城外河道取冰,为城内百姓提供日常所需用水。接着又组织人手重新挖造入城河道,原来的河道全部回填。怕有人故技重施,连城北城西连接三河的水井也用砖头砌住,彻彻底底的封闭严实。
田园园经过几日的修养,双腿已经能勉强站了起来。她怕自己肌肉萎缩,每天还会强迫自己走上半个时辰,没事就给自己做些肌肉按摩。
又过了两日,东城门口的士兵拦下几辆马车,为首的男人又高又壮还黑,还带着一个黑瘦黑瘦的小孩。
那男人亮出镇远侯府的腰牌,把门的士兵二话没说就赶紧放行了。与他一起当值得士兵很是不满,埋怨道:“你怎能随随便便放他进去呢!你不知道江将军不让人随意出入吗?”
那士兵看了一眼车队,小声道:“你知道镇远侯是谁吗?”
那兵是个新兵蛋子,不懂装懂:“不就是个侯爷嘛!有什么了不起!”
另外一个士兵狠狠给他一下,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叫做不就是个侯爷嘛!镇远侯可是兵部尚书,可是咱们顶头上司!你懂毛啊!你说我不敢放?”
“可,可是江将军万一怪罪下来!咱们也担待不起啊!”
“啥担待不起啊!江虎子哪能跟侯爷比,他不过是个把门的将军……”
高壮的男人和小男孩正是海纳与三甲,二人随着往西北运送粮草的兵队,一路北上,从冬月初一直走到三月初,足足走了三个月,才来到三河城。
二人与车队分道扬镳后,带着孟星惟准备的一干物事转道三河,拿着写着地址的指条驾着马车,踢踏踢踏地向田园园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问他们城门是不是开了?三甲刚想回答,就被见多识广的海纳拦住,他轻扬马鞭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眼下情况明显不对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好。
走到一偏僻的街巷,四下无人,三甲问道:“海叔,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海纳看了一眼黑瘦的少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进城时你可见有其他行人出入?”
三甲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没看到路人,只有身着重甲的士兵,便轻轻摇了摇头。
“你记得在安平县,咱们打听的消息吗?”
三甲反应过来:“他们说三河封城了!”
“对呀。既然是封城咱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若是你如实说了,遇上心怀不轨之人岂不是自找麻烦。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海纳语重心长地说:“出门切记要三不!一不随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