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想请大人点个题目!您看如何?”
面对钱富贵密密麻麻的麻子疙瘩脸,杭青天连眼睛都不眨,一个人若是才华横溢,世人又怎能以皮囊度人呢,常言道:满腹经纶书香气,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自诩慧眼如炬,如同伯乐一般的存在。于是在钱以君满是疙瘩的表相下,他看到了是超越一般书生的文采!
不得不说,杭青天你真是没有眼光!
杭青天笑道:“即是如此容在下想想。”
一旁的田园园忽然轻声开口:“大人,何不以春为题呢?此时正值春天,最是应景!”
杭青天也觉得春字极好:“春?好!还请钱公子以春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可,在下献丑了。前些日子雨疏风骤有感而发,诸位请听: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田园园端起茶碗慢慢品起茶来。来城守府之前,左右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时间有限,她只好教了些简单易学的古诗和几句比较经典的诗句,希望钱富贵能蒙混过关。
待她吟完诗后,杭钦差抚掌大叹直呼精彩,可见极为惊喜,之后他又点了两个题目,钱富贵也都一一答了出来。点花,答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点山,答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蒙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蒙山是大周名山,以险峻闻名)期间他还点了其他书生做答,但所做之诗皆没有钱富贵的惊艳。经此一事,钱以君才子之名彻底在官府挂上号!只不过再如何才华横溢,终归是商贾之子,仕途无望啊!
“可惜,可惜呀!”
直到月到半空,宴饮才散,田园园与孟长辉酒足饭饱,捧着肚子往外走去。忽然看到宝聚银庄的大掌柜还有其他几家的老板被几个士兵拦下,还想再看看怎么回事,就被孟长辉拉走了!
出了城守府,田园园迫不及待地问:“他们怎么了?”
孟长辉低声道:“与木水生有关。”
“啥关系啊?”田园园好奇地追问:“这些人怎么跟木水生扯上关系啦?”
“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便不要多问,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劝道。
难得听过孟长辉的说教,搞得她更加好奇:“那,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孟长辉淡淡地看她一眼,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不是不愿意回京,为何又愿意与杭青天同行回京呢!”
“哎,不说算了。与他同行归京不好吗?一来有个照应,二来有个掏银子的,何乐而不为!”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好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孟长辉你咋也变了?!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田园园也睡下下去,床上只剩下她一人,孟长辉应该是回大营去了。
“夫人。”门外传来海纳的声音。
“来了。”田园园应了一声,随后穿上衣服起身去开门,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子兴奋地扑了过来,“小丫头,你可又胖了!”抱着自己闺女,田园园亲了亲她的小脸。
“咯咯。”芃芃捧着娘亲的脸也亲了起来。
海纳手里提了一个油纸包,笑道:“我买肉包子了,三甲也煮好了粥。咱们对付吃一口吧!”
“成,我先去洗漱。”
吃过早饭,三甲就去了隔壁院子继续练拳,今日江虎子轮休,海纳便找他去大营见见旧友,田园园一个人带着芃芃在家玩。
中午,她把清明昨天采摘的荠菜拿出来,掺些肉馅准备包饺子吃,刚把荠菜饺子包好,还没有下锅,陈老九就来了。
他看着锅帘上白白胖胖的饺子,笑道:“真是来早,不如来的巧!”
“我看你是闻着味儿来的!”三甲哈哈一笑。
陈老九笑骂:“去!小兔崽子!”
田园园将案板上的面粉扫到面碗里,支使他去烧锅,一会儿下饺子吃。三甲抱着芃芃做在一边,两个孩子一大一小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陈老九挽起袖子去烧锅,没多久,锅里水就开了,田园园开始下饺子,最后饺子出锅她和三甲各吃了一碗,剩下的还是他包圆。
吃饱喝足后,陈老九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你做的的饺子真好吃!”
田园园解下腰间的围裙,笑道:“喜欢就好,过两日头茬韭菜该下来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做!”
陈老九含笑不语,他弯腰向三甲怀里的芃芃伸出手,小丫头很给面子的张开小胳膊。
“干爹的明珠长大了!”
“……你怎么了?有点奇怪呀!”田园园觉察出他今天有些奇怪,没有冷嘲热讽,没有阴阳怪气,只有正常人正常的谈话,搁在他身上格外的不正常。
陈老九在芃芃的脸上亲了一口,白了一眼田园园:“老子一点也不奇怪!”
“哼,反正你不像平时的你……”话未说完,大门口响起“扣扣"地敲门声。
“我去开门!”三甲快步去开门。
田园园随后走出房屋,忽然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然的幽香,这才看到门口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