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其不安稳,做了一夜梦,第二天更是早早的就醒来,一起来腰酸背痛,浑身哪都不舒坦。
海纳已经醒了正在外面收拾杂物,倒是没看到成清和的身影。
“他呢?”田园园打了一个哈欠,昨晚上没睡好,想睡又不舒服。
“走啦,天不亮时有人过来接他!”
“果然是有人照应。”也是,无人照应的话,他早就跟个乞丐似的。
这时,海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低声说道:“他离开前将此信托付与我,在我们路过江州城时,将信送给明松堂老板。”
田园园看那了一眼信,上面没有落款,“江州离此地多远?我们路过吗?”心里嘀咕,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信。
“这里还属于湘州的地界,向北再走七八天就到江州,不路过只能转道……抱歉,少夫人,我自作主张了!”
田园园笑道:“转道就转道呗,听闻江州出御医,是大周有名的大夫乡,也是高远兄弟二人的老家,值得一去!”
她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一说起江州,心还是不免的痛一下。
海纳点点头。
之后,他们一行人转道江州往东而去。
马车一连走了八天才到江州,南方雨大,八天里七天都在下雨,不下雨的那日还是阴天,足足有八日不曾见过太阳。
田园园和海纳受不住潮湿,两人身上都起了不少红点子,瘙痒难忍,不时地在身上抓上一把,幸好芃芃没有到遗传她的敏感皮肤,壮实的像是个小牛犊子一样,不止是她,小红也没事,皮肤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就他俩像是长虱子的猴子,没事这抓两下,那里搓几下,就差互相翻毛。
到达江州城时已经临近下午,询问了两个当地人,海纳才找到明松堂。
明松堂是家医馆,口碑不错,虽然是个下雨天,堂内还有不少看病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海纳拿着信走入医馆,田园园也紧随其后,她想拿些中药,治治这些恼人的红疹子。
“他让你把信交给谁?”田园园轻声问。
海纳在堂中张望了一圈,回道:“一个叫成三的大夫。”
“成三?”这是什么名字?她只听过张三李四。
“成三,成清和的哥哥!”
田园园脑中闪过成清和那张国字脸,下意识的在堂中搜寻起来,不过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和他差不多的脸。
这时,一个小学徒看到门口站着新来的二人,连忙快步走来,殷勤的问道:“两位客倌里面请,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海纳问:“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成三的大夫?”
“有,他是我们馆主!”小学徒年岁不大,看着很机灵,又问:“不知二位找我们馆主有什么事?”
“他在馆中吗?”田园园问道。
那小学徒指着前面的门,“我们馆主正在给看病。”
“有人托付我给他送一封信,劳驾小哥交给你们馆主!”
海纳从怀里掏出信交给小学徒,他没说是成清和送的,信上也没有署名,恐怕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行踪。
小学徒接过信,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天真:“好,我这就去,两位客人您先稍等片刻!”
田园园看到有位大夫空闲下来,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这位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啊?”老大夫胡子一把,脸上皱的像是泡了几十年的树皮,他树枝般手颤颤巍巍的放在田园园手腕上,“嗯…嗯…嗯……血热淤堵……嗯,嗯……”
这老先生眉毛又长又白,这么耷拉着眼皮根本看不出他是否醒着,而且嗯了半天没有下文了。
田园园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出声询问:“大夫,近日我身上长了不少红点子……”m
“大夫他睡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田园园转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子。
那女子道:“老大夫年岁已高,常常看着病看着病就睡了,还请夫人多多谅解。”
“请问你是?”田园园疑惑地问。
女子温和一笑,眼角能看到深深的鱼尾纹,“我不过也是个病人,经常找他看病而已。”
“多谢。”
女子离开。田园园将手抽回来,很快有小学徒拿来一个高枕头塞在老大夫身后,再轻轻扶他倚着,动作熟练的令人心疼…心疼老大夫,胡子一大把还要被迫营业。
田园园只好换了一个大夫,排队看病,等她把药都抓完了,传说中的成三才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他…
看到本人后,田园园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个大夫不是别人,竟然是噩梦老三!那个笑面虎蒙古大夫!
蒙古大夫显然也认出了田园园,二人在人头挤挤的大堂内,两两对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恋人深情对视呢!
“是你,”老三笑眯眯的看着她,说的话却令人背后一寒:“你还没有死啊?”
田园园真诚的看着他:“那可真是遗憾,没有死呢。”
老三眸光一冷,脸上的笑却丝毫不减,“能在老六的手里逃走,也算你的本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