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后宫秽乱,巫诅横行,还害死两个未成年的皇子,废帝因此事大发雷霆,血洗后宫,连皇后都不能幸免,史称巫蛊之祸!
都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故而从前朝开始,不论后宫还是民间禁止巫蛊之事!
今日王舜华与周余氏指证,田园园向秦王世子下咒,其心可诛!
这时,皇后娘娘冷声质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说的好像就是她做的一样……
田园园自然有话说:“回皇后娘娘,命妇不曾做过任何对世子不利之事!若说去病符,乃是周余氏邀请我一同前去,她如何请的,我便如何,不曾差过分毫!”当然也有不同,她花五百两给你孙子请了一个替身牌,可我嫌贵不想当冤大头,只给请了一个不要钱的!
皇后问:“淑芬,可有此事?”
原来周余氏的闺名叫做淑芬……你咋不姓魏呢!
魏淑…余淑芬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说:“回皇后娘娘,臣妾与小孟夫人请完去病符后,臣妾去请替身牌,当时她在做什么臣妾是不知道的,想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诅咒换成去病符,也不得而知。”
田园园道:“事先准备好?若不是夫人你邀请我到法华寺,我怎知有去病符一事,又如何未卜先知,事先准备好?”
周淑芬讥讽道:“你怎会不知?满京城谁不知道,久病不愈,相好的人家送些去病符!许是我邀请你同去,正中你的下怀!好拉我做个证人”
“奇怪,你不是说我是乡村野妇,你们京城贵妇之间的规矩我又如何明白?还不是你告诉我的?哦!是你干的!你看我不懂规矩,故意带我去,然后栽赃陷害我!是你,你真心机深沉,一边与王妃交好,一边诅咒世子!现在又来陷害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园园越说脑子越冷冷静,索性倒打一耙,拉周余氏下水。不是你说我下咒,我就说你是同伙!总之你们想合伙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余淑芬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胡说!我与王妃相交多年,与小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小世子?!”
田园园不以为然,开始满口胡说起来:“就因为你们相交多年,她对你不设防,这般害起人来才能手到擒来,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还没人相信,毕竟你们认识多年嘛!而且我听说你喜欢秦王殿下多年,说不定你是嫉妒王妃!这才下手,还把黑锅让我背!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出身低微,还不得任你们随便泼脏水!”
“你,你你!胡说八道!”余淑芬喝道,立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脑筋转的很快,直接把脏水泼了回来。
她一时词穷,转头看向王舜华,一看到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立刻心凉了一半,心中骂道:真是一个蠢女人连这般简单的挑拨离间也看不出来。
就在此刻,皇后娘娘冷笑出声:“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子虚乌有的事,也能被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孟长辉还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此话一出,田园园的脸冷了三分。王舜华与余淑芬都是小虾米,真正想借事搞她的人是皇后娘娘!
只见她一颌首,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向田园园。
皇后道:“你瞧瞧,可是你写的?眼下人证已有,这是物证,别说本宫污蔑了你!”
田园园不卑不亢的行礼,笑道:“若说周余氏就是人证,命妇不服,她邀请命妇一同去的法华寺,其他人不说,光是这一点她算不得人证,而是有下咒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余淑芬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女人是不是不明白自己再做什么,拼命地拉自己垫背。
皇后娘娘扫了一眼周余氏,见一脸慌张暗骂她沉不住气,又看了一眼沉着冷静的田园园,心里更气,一个乡野村妇倒是心机深沉,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太过偏心,含糊其辞道:“你只需看看是不是你写的?”
田园园拿起去病符,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句:四方鬼神,祸病此子,心愿达成,祭生引血,落款是孟田氏!这过于端正的字迹,她是写不出来的!倒是字迹看起来有些眼熟。
“可是你写的?”皇后又问。
田园园无语,她再傻也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吧!“回皇后娘娘,这咒符上的字迹不是命妇所书!”
王舜华反驳起来:“胡说,明明就是你的字迹!”
田园园惊讶道:“奇怪,我都不知道这是我的字迹,王妃怎么断定是我的?”说来,这字迹很是眼熟,但绝对不是她那手破字!
王舜华气得脸都红了:“怎么不是你?若不是你,怎么会有你的名字?!”
行行好,你出门带个脑子吧!田园园都被她气乐了,冷笑道:“自然是诬陷我的人写的,确实不是我的字迹,还请皇后明鉴!”
见此,皇后扬手:“来人,拿笔墨纸砚,比对字迹!”
田园园的脸顿时挎下来,完啦,这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一手破字啦!
一看她神色大变,周余氏与王舜华交换了一个眼神。
笔墨纸砚很快铺好,皇后让田园园写下四方鬼神四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