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被她眼里的狂热吓得后退一步,满含谦意地说:“东,东家,我家就剩下这些……”
田园园低下头失望三秒,又抬起头期待地看着她:“那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巧娘极少出门,哪里知道何处有卖此物。
青娘道:“你要不要去玲珑阁里问问?听说他们那里有许多其他地方的奇珍异宝。”
“玲珑阁啊?”田园园脸瞬间垮了下来,那地方一听就是高大上。她有潮店恐惧症,在现代看到那些装修高档的店铺,根本连进都不进。搁在古代这毛病也没改,影视剧里玲珑阁这般狂拽的名字,一定是个销金窟!
她想了想,手头资金有限,能省下一分是一分。回去问问海伯,他吃的饭比她吃的盐还多,定然知道常人不知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墨菲定律是存在的。
“什么?鲸须是什么?”海伯惊讶地问,一脸上了岁月的褶子里充满唬人的智慧,眼神里充满了清澈见底的天真。
对他有所期待的田园园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无语地捂住额头,重新解释道:“南海大鱼,大鱼的牙齿,知道吗?”
海伯茫然地看着她,南海大鱼?大的鱼?鱼有牙齿吗?他虽然听不懂少夫人说什么,可是他知道谁知道,便笃定道:“少夫人,你不妨问问侯爷。侯爷见多识广,想来应该知道。”
“那,叔父回来了吗?”
今天是休沐日,他带着芃芃出去玩了。
“侯爷还没有回来,想来是吃过晚饭才回来。”
田园园随口问道:“他去哪儿了,出去一天了?”
孟星惟一大早就带着芃芃出门。这会儿天边已是铺满红霞,橘红色的夕阳笼罩着世间万物,另外一边夜色逐渐逼近,过不了片刻便是浓重的夜。
海伯轻咳两声:“侯爷说去清风观,晚上可能晚些时候回来。”
“清风观啊……”
周廷祎在清风观祈福,暂时回不来,孟星惟还带着孩子去见面,当真是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两人约会经常带着芃芃,显然就是个挡箭牌,掩人耳目之用,妥妥的小工具人!
她与海伯告别回落樱园,一回到家就扑到床上,许是同怀孕有关,总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累,那累是由内而外,怎么睡也睡不够。
她翻个身仰躺在床上,大脑放空眼睛发直望着床帐发呆,眼皮眨巴几下慢慢阖上眼,很快就梦周公去了。
此时此刻,她可爱的小工具人正被月黑大工具人抱着哄睡觉,边抱边熟练的摇晃着,不时向喝茶的两人翻白眼。
月黑: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当着我这个单身狗卿卿我我就算了,还把孩子扔给我!奶奶的,老子是月卫、月卫!不是给你们哄孩子的保姆!
看着二人低头说话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走进卧室,好在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夜凉如水,周廷祎起身想把窗户关上。
孟星惟组止道:“别关!今夜的星辰甚美,你瞧参宿宫快到头顶。”
周廷祎不懂星宿,抬头看了片刻,便转过头来,看到孟星惟仰着洁白的长颈,目光沉静望着满天星辰,绝美的侧颜令人心驰神往,本就是清俊无双的人,此时此刻犹如落了凡尘的仙人。
“若是月宫有仙人,想来如同你一般。”周廷祎有感而道。
孟星惟白他一眼:“我如何能与月宫宫主相提并论!”
这一眼极是媚然,让他心痒难耐,然而还在为大周祈福期间,需得戒欲,只能多看几眼一解相思之苦,嘴上却不老实:“我说是你便是!”
“休要胡说八道!”
“害羞了?”周廷祎玩味地看着他。
孟星惟轻哼一声,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半垂的眼睫像是浓密的鸦羽。
“长辉那边回信了。”周廷祎结束打情骂俏,再这么下去他定然忍不住。
孟星惟嗤笑:“你如今越发的明目张胆了!”
周廷祎嬉皮笑脸,没有因为偷窥而不觉得好意思:“非也!我不过是先为你排除一切对孟家不利因素!你也知道,我父皇也对你们的书信很感兴趣!”
“哼,不愧是亲父子,真是一脉相承!长辉说什么?”
孟家一门三将,满门忠烈,他与孟长辉更有从龙之功,战功赫赫,被皇家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就像一把刀,周家使用时既怕它们不够锋利,又怕过于锋利,伤了敌人又伤自己!
“嗯,他已进入西北地界,让你们不必牵挂!还问了家中可还安宁?他媳妇怎么不写回信。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封给我父皇的密函,我没看直接让他们送进宫里。”
“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不是无所禁忌的吗?”
周廷祎咧嘴一笑:“你侄子在上面加盖将军印鉴,还写着陛下亲启!我哪敢越俎代庖啊!不瞒你说宫里的柔妃已经有了怀孕,他正忌讳我越权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清风观!”
孟星惟:“陛下,真是老当益壮……”老皇帝今年六十有余,周廷祎就是他在四十岁左右才有的,这孩子来的蹊跷啊!
周廷祎见他不信,挑眉一笑:“其实我也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