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其他不再复加。各位看看,能吃下多少?”云老板眼角微红,前前后后花费巨资,家底几近干涸,然而却是无可奈何!
乖乖!一匹一万两?!这玩意贵的也太离谱了吧!田园园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手里算上金子也就五万两,只能买上五匹……
李掌柜倒吸一口气,别说一匹,他连半匹也买不起。王老板与孙老板面露为难之色,虽然经营多年,可万两白银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一匹布顶多做一身衣裳,可多的又没有,于二人而言鸡肋多于价值!
云老板见众人神色为难,心顿时凉了一半。这些火烷布再出不了手,他十几年经营的产业将毁于一旦!之前他也邀请不少达官贵人,同乡同行,可好说歹说也只卖掉一匹,离回本遥遥无期。他知道这些人在看他笑话,笑他不自量力,等着他倾家荡产。
孙老板拱手道:“云老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今年生意不好干,说是不赔本也就是干耗着。进货卖货,手上也没什么盈余……”
话还未说完,云衣铺的老板回礼,强颜欢笑道:“孙老板客气,您看大家都是同行,能否帮帮忙,哪怕一匹布也行。”
“帮不了,孙某实在是囊中羞涩。”孙老板拱拱手离开。一万两银子,红绫罗、软烟罗一匹才多少两,谁买谁就是大冤种!
“他是粗人,不会说话,我过去问问!”与他同来的王老板,在后面叫了他几声,见他不应随后追上去,再然后二人一起消失不见。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田园园、李掌柜、绝情郎。
云衣铺老板眼中闪过绝望,对着李掌柜强颜欢笑:“这位老板……”
话未说完,田园园朗声道:“我定五匹!”
“五……五……五匹?!”云衣铺老板还没有说话呢,李掌柜结结巴巴地看着他,再三确认:“你真要五匹?”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然,财力有限,只要五匹即可!”没办法,五万两是她全部身家。
云老板大喜过望,五匹布就是五万两。虽然杯水车薪,也是雪中送炭,不由动容地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雪中送炭,云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唉,说实在的,她的心也在滴血啊!她是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啊!
刚才还有点后悔的田园园,之后发生的一幕,让她更加后悔,后悔没有多买上几匹火浣布。
绝情郎走到云老板面前,冷声问:“你手上共有多少匹火烷布?”
他比几人都要高出许多,此时往那儿一站,气势十足,不愧是艳名远播的京城大总攻。
云老板退后一步,远离这该死的压迫感,结结巴巴道:“去,去了六匹,还有,还有三十来匹。”
“很好,我全要了!这是定金,明日送与城南三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踏银票,眼睛都不眨,扔进他怀里。
云老板接着银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激动地无与伦比:“这位大人,大爷大爷,云某感激不尽,日后有需要用到云某的地方,云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喂!喂!云老板刚才你可不是对我这么说的!
啊,这!果然谁银子多谁就是大爷!
田园园疑惑:“老乐,你又不开布庄,要那么多布干什么?还有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管天管地管我怎么赚得银子!”绝情郎冷冷地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日后你会感谢我的!”
“感谢你什么?”
“呵呵。”
呵呵,你个大头鬼啊!
回到夏宅后,田园园将火烷布的事情告诉了青娘。她震惊不已地看着她,火烷布在民间被传的神乎其技,这下不止能亲眼所见,还会用它来做衣裳,简直就像在做梦!
“……明日,云衣铺就会送来,五匹火烷布……你干什么呢?”
正在捏自己脸的青娘,茫然地看着她:“……我觉得自己做梦,你真买回来了?!”
田园园:“………”
第二天,云老板就将火烷布送到夏宅,宅子里就她们几个女人,青娘也没有声张,对女工们也推说是稍微贵重的布料,随后将布锁进自己屋子里。
别看小小的五匹布,却价值五万两银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至于做什么衣裳还得从长计议。
下午,候府门口来了一个年青的男人和一个女子。二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袱,穿着粗布衣裳。女子荆钗布裙,长的却很素净,男子眉目疏朗,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今日当值的是老张,他躺在门口的躺椅上,脸上盖着一块手绢,正呼呼大睡。
“打扰一下!”男子走到老张跟前,拱手行礼:“小人高翔,想见见贵府的少夫人。”
若是搁在其他候门官家,一听外男要找少夫人,早就当作登徒浪子踢出去。然而,这里是镇远候府,从上到下没一个正常的。
老张掀开手绢,冷声问:“找我家夫人何事?”
“小人高翔,前些日子少夫人写信让我进京为她做木工活,家里有事耽搁两日,今日才到,劳驾您通传一声。”高翔拱手笑着说。
“可有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