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狼群,可几十年来却没听过狼群下山,更别说成群结队吃人了。
看着狼群超乎寻常的数量,田园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不会是有人投狼吧?!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眼下还在狼群的地盘,逃命要紧。
别院里已经不复从前,甬道上满是落叶、积雪,往日富丽堂皇的宫殿已是破旧不堪,处处充满破败不堪的没落之感,院子里不时能看到人或是狼残留的骨殖,紫黑色的血滩。
他们几人张惶逃命,还好路上没遇到大的狼群。偶尔蹦出一两只,聪明的在看到几人时飞快逃走,傻乎乎扑过来被杨小树乱刀砍死。
很快,他们有惊无险的跑到大门口。谁知,大门被人从外面锁死根本打不开。
“我知道伙房后头有个断口!”王太医脸色发白。
看着眼前锁死的大门,田园园再次验证自己的猜想,狼群是人为投放的,援军一直未到,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摇摇头,冷声道:“你说的断口恐怕也走不了。咱们直接去后山,绕着宫墙到大门口。”
“对,再回去还不知怎么样呢!先去后山!”杨小树也道。
于是几人往后山而去,出了后花园,就看到宫墙与山体挨着,生长着杂乱无章的树。
杨小树看向田园园:“夫人,斧头!”
田园园抽出腰间的斧头递给他,看着他黑乎乎地脸,笑道:“等咱们出去,你以后就是我儿子干爹!”
芃芃:……娘,你又到处收集干爹了!
杨小树嘿嘿一笑,瞟了一下她身后的特好:“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田园园拉了一把特好,笑道:“放心,绝对给你们风光大办!”
杨小树傻乎乎一笑,特好忸怩地笑了笑。
一旁的王太医直瞪眼:“哎呀,生死关头,还有闲心说笑,等下山再说!”
之后,杨小树在前面开路,斧头都快抡冒烟。不过林密墙高,只能几个人轮着开路,不知过了多久才绕到大门口。
门口的地上散落不少东西,还有牛骨架,周围死寂无声,几只乌鸦站在门楼上,阴恻恻地盯着几人。
几人不敢停歇快步向山下走去,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远处天空低垂。
京城城南。
绝情郎坐起身,青丝从赤裸的肩背上滑落,挡住健硕的背脊与腰身。
他披上衣裳,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寒冷的风裹挟着飞雪涌入屋内,冲淡室内的情色之气。
“下雪了…”他倚着窗户,袒露着赤裸的胸膛,眼神冷漠地望着茫茫飞雪。
风大,雪也大,远处传来零星的炮仗声。
小十突然出现在窗外,绝情郎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踩着窗棂跳了进来,直奔炭盆,哆哆嗦嗦搓着胳膊,“真冷,真冷,快冻死我了!”
“回来了?怎么样?”绝情郎扫了他一眼将窗户关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小十嗅了嗅屋里的味道,知道老大刚刚与人敦伦,瞟向红帐挡住的床上。
“已经走了。”绝情郎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雄壮的部件一览无余。
小十见怪不怪,倒是对那人很感兴趣:“谁呀,男的女的?”
“关你屁事!”绝情郎冷冷扫了他一眼:“让你的办事呢?”
“办完了,通敌的信与证据已经藏进定国公府!不过老头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没杀孟长辉与孟星惟?”小十脱下靴子,对着火烤湿透的脚。
他的脚真臭,绝情郎不悦地看着他:“你怎么说?”
“我说他媳妇出了两座银矿的价钱保他俩的命,你才出几个银子……”看着老大逐渐凶残的神色,小十立刻讨好一笑:“开玩笑,开玩笑。你看我刚从拒奴回来又去办事,能不能给个好脸色!我说涨价啦,目标太难搞!他很生气,说咱们没诚信,然后我就回来啦!”
“哼!且看明日吧!”
小十穿上靴子,脚上暖了,连身上也暖和起来。笑的眉眼弯弯:“我去皓月别院了。”
知道他去找田园园,绝情郎冷哼一声:“今日是除夕,乱跑什么!”
“好玩呀,你管呢!你跟你儿子守岁吧!”小十吐了吐舌头,别说一个月不见,还怪想那丑女人的!
“她刚生完坐月子,不许去!”绝情郎冷冷地看着他:“她可是我最有价值的客人,你少给我打扰她…”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覆面的黑衣男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老大,皓月山庄出事了!”
“不对,半个月秦王府曾派人送过补给!”绝情郎站起身,满面肃杀。
“老大,送补给的月轮下落不明,同去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回。早上秦王殿下收到密信才知道月轮的事,也就是说皓月山庄已经将近三个来月没有补给!”
小十惊呼:“三个来月?!她们不会饿死了吧!”
“周廷祎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知道!”绝情郎目光阴寒,他的摇钱树还在皓月山庄呢!
当初田园园软禁此院时,周廷祎再三保证会照顾她,他这才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到西北边关,不成想还是出现严重的纰漏!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