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按照及笄的礼仪,薛芷虞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小秋拉了起来沐浴更衣,这才忆起来今天是及笄礼。
换好采衣采履便在东厢房侯着,听到外边音乐的演奏声,薛芷虞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小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小秋啊,你知道这及笄得多久呀,外边怎么这么热闹?”
小秋看了眼都快斜躺着的薛芷虞,连忙把她拉了起来,直到她端端正正的坐回在位置上,这才开口道,“及笄一般都会邀请宾客前来,而且正宾是德安夫人,也就是小姐你的奶奶,外边迎客的是老爷和周姨娘,赞者是大小姐........”
等小秋说完后,薛芷虞也大概明白了过程,虽然是挺麻烦的,不过对她来说还是蛮有意思的,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人的及笄礼。
“德安夫人到!”
“户部尚书夫人到!”
“将军夫人到!”
“......”
等宾客基本都入座后,薛丞相站起身,往台下扫了一眼,随后朗声道,“感谢众位今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我也不是多话之人,毕竟今日主角可不是我,是我第三的女儿芷虞,快出来参见各位宾朋吧。”
话音刚落,在小秋紧张的注视下,薛芷虞倒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从东厢房走了出去。
而作为赞者的薛玉梅早就以盥洗手,站在西阶梯侯着了。
薛芷虞走到场中间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薛玉梅缓步走上前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便退去一边站着了。
德安夫人缓缓站了起来,身后的薛丞相和周姨娘也紧随其后。
等德安夫人走东阶下洗完手,擦拭干后,相互作揖便各自归位了。
三人入座后,薛芷虞按照小秋跟她讲的程序,缓缓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德安夫人见此也站了起来,坐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为笄者梳头加笄。
正笄后,薛芷虞回到东房,薛玉梅则从有司手中取过衣裳,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不知道为什么一穿上身,薛芷虞莫名觉得身子有点不适,似乎针扎似的难受,但没办法,她现在并没有那个时间去弄,只能忍一忍了。
接下来的几个仪式,薛芷虞就像是木偶般,已经没有想去深入体会的心思了。
“......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乐怡。”
“乐怡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一连串下来,终于结束了,薛芷虞脸色逐渐苍白,贝齿狠狠咬着下唇,怕自己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会失礼,只好快步走了回去。
回到寝殿后,没让小秋跟进来,紧忙身上的大袖长裙礼服,只剩下肚兜和裤子,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姑奶奶的,这也太疼了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搞这出恶作剧,她一定会把她揪出来。
扶着桌边坐了下来,从一边的药箱里,把要用的棉布、剪子和药水拿了出来,一一放在了桌上。
但因为伤在背后,她自己涂的时候有点看不到到底要涂哪,只好挪到铜镜前看着来涂。
光洁的背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可还是感觉到痛感传来,目光不由得看向地上的衣裙,咬了咬牙走过去捡了起来。
仔细查看一番,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薛芷虞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在现代自己对药材的气味辨认,不能说很优秀,但也绝对不差呀,怎么来到这里就又出现她闻所未闻的东西出现?
可能看的入迷了,忘了自己只穿着一个肚兜,打了个喷嚏后便拿起柜子里的衣服快速穿了起来。
穿好后,再次拿起那条衣裙左右翻看着,但依旧没收获到任何有用信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薛芷虞后边,凑过去也看着她手上的衣裙开口道,“薛小姐可是在烦恼些什么?”
感受到耳边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薛芷虞被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捂着耳朵离得远远的,“你你你.....臭变态!”
银面男子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薛小姐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对刚刚的行为道歉,对不起。”
薛芷虞看到他的确态度挺真诚的,便也没说要计较什么,不过还是有点气不过,“你以后别这样了,换作是别人,早就报官把你抓了,对了你是从哪进来的?”
银面男子指了指窗口,“我看那比较方便,而且也不会落下脚印。”
“......没事了......”
南宫烨看到她毫不掩饰鄙夷的样子,面具下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视线看向了桌子上的衣裙,“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
薛芷虞看了看他又看看衣裙,毕竟自己对这边的药材也不熟,说不定这个男人会知道些什么。
“那你可以闻一闻这衣裙上的味道,然后跟我说一下这是什么吗?”
南宫烨收起笑容,拿起来凑近一闻,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