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切好的西红柿块拿起来,图南仔细观察了它的长宽高,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正常的西红柿块的大小。
重新放回切菜板,提起刀,刚想再给它来一下,刀柄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失去了菜刀的控制权。
内斯塔从后面将图南圈进怀里,吨吨吨的切菜声响起,西红柿在他的刀下,变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儿。
抽油烟机的声音还在嗡嗡响,图南眨了眨棕色水润的眼眸,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炒菜炒的热火朝天的黄女士,贴近内斯塔耳边,小声“埋怨”道:
“你干嘛切我的西红柿?”
“我想你了,图南尔。”
内斯塔答非所问,他低头,克制地在粉白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图南立刻像做贼一样挣脱他的怀抱,看了一眼厨房门外,发现磨砂玻璃门已经被内斯塔随手关上了,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内斯塔在旁边看着,根本不给她她摸刀的机会,图南跑到旁边的储藏间,从冰箱里拿出红椒。
内斯塔又抱住了她,这次任凭她怎么挣扎都逃不脱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桑,图南伸出葱白的手推了推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要,会被人看到。”
“我把门关上了,没有人会看到。”
红唇随即被温热堵住。
“唔——”
辗转描摹。
直到吻上心心念念的女孩,内斯塔心里的焦躁才有所缓解。
内斯塔并不是会吃图南尔身边所有男人的醋,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判断等级。
之前,因为世界杯上的那个吻,因扎吉成了他心里的头号警惕对象。
可是舍甫琴科刚才在房门前的表现,让他有一种全新的危机感,那种感觉来自于世界顶级中卫的天赋,他从未出错过。
如果让任何一位权威人士来评判这位意大利顶级中卫,恐怕所有人都会这样说:
内斯塔是一个有担当的意大利男人,他在赛场上意气风发,不羁,自信,勇敢,大心脏,说出口的话非常坚定,做出来的事都有着正确的立场。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内斯塔总在爱情中患得患失,他不能承受一点点失去的痛苦。
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他会像个圣殿骑士一样,凭借着本能捍卫着他的领地,他的图南尔。
唰的一声,玻璃门被拉开,图南一把推开没有防备的内斯塔,抓起了桌上的红椒。
因扎吉手臂靠在门框上,深邃的棕色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菜还没上呢,可不能偷吃啊,桑德罗。”
内斯塔:……
图南:……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皮尔洛那阴阳怪气的一套。
即使有了厨房的插曲,餐桌上的气氛,仍然十分和谐。
舍甫琴科:“我有一个小小的拜访礼物要送给你,斯兰蒂娜小姐。”
图南早就在门口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的盒子,接过来,随口问道:“是什么。”
舍甫琴科:“一本小说。”
图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拿出来,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有些大胆的描写,她有些不安地把书合上。
“谢谢,我很喜欢,有时间我会好好读一读的。”
因扎吉有些侧目:“哈哈,我还以为这是你亲手写的。”
舍甫琴科定定看着图南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很愿意写一本小说,用那些被丢在废纸篓里的草稿,纸上最好还保留着原来撕裂的痕迹。
用最真实的情感袒露出的东西,总是发人深省的。”
舍甫琴科笑的时候,总是唇角向下轻撇,直到收敛不住,才会上扬,这时候,他笑起来,如同夜莺般清澈真诚。
整个餐桌上,或许只有图南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她也只能假装听不懂。
四个意呆梨男人和两个精神意呆梨男人聚在一起,甚至可以开一场话痨茶话会。
皮尔洛总是面无表情,整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情绪很少表露出来,波澜不惊的严肃气质,恰恰掩盖了他擅长恶作剧的疯狂本性。
当加图索脱口而出的意大利方言,用错动词时,他总是会立刻指出他的错误。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忘记自己在国家队集训时,被加图索扇的一串耳光和沙包组合拳。
即使加图索用对动词和时态,好队友内斯塔和因扎吉也会设法使他觉得自己用错了。
加图索半信半疑地看着做壁上观的两个好队友:“安德烈,Ricky,俺用错了吗?”
舍甫琴科一本正经:“好像是有点问题。”
卡卡露出一口大白牙,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快乐:“是的。”
可怜的里诺被这几个合作无间的混蛋弄得紧张兮兮的。
等他仔细回想一遍后反应过来,血气立马冲上大脑。
几个人立刻警觉地夺走他手边一切可以用作攻击的武器,但加图索抓起手头叉子就戳了过去。
在世界杯的时候,这一幕经常发生在小桑的房间,图南已经习惯了。
几个恶劣的人招惹加八,然后被他拿着叉子捅成油浸金枪鱼,四散而逃的样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