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只是——。”
“那什么是事实,你说,什么是事实?你欺负我是不是事实?”
“我——”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看吧,你就是在戏弄我,你对我没有一点真感情,假设你对我有一点朋友之间的怜悯,都不会这么干。”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你——”
一句话脱口而出,心里就像是卸下了多年的重负,托蒂自己都懵了,但紧接着他又控制不住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沙哑。
“我爱你。”
“你爱我?我不信,你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你拿我当成消遣,想亲就亲,想上就上,完全不顾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弗朗西斯科.托蒂,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托蒂喘着粗气,但凡换任何一个女人在这里,敢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一定会掉头就走,开着车扬长而去,把她们丢在深山老林里毫无愧色。
只有图南,尽管心里怒火中烧,托蒂还是一声不吭地放开她,缓慢挪动,平躺下去,一个人承受着从心底汹涌而来的巨大压力和痛苦。
真是操蛋,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说我爱你,结果第一次说出口,把心捧上去,却被弃如敝履。
见鬼的我爱你,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就不说了。
被伤透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吗?如果不是她的偏心,这么多年,他不会一直自我蒙蔽去喜欢别的女人,浪费这么多年好好培养感情的机会。
图南背过身去,过了好久她都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偷偷回头暼一眼,托蒂手臂枕在脑后,正在呆呆地看着帐篷顶。
“被我说中了。”
托蒂还是不吱声。
图南心里一阵烦躁,有点后悔将话说的这么重,但又拉不下脸来去道歉。
她反手向后,葱白的指尖戳了戳托蒂身上硬邦邦的滚烫肌肉,有点不自在的说了点俏皮话。
“你在干嘛呀?硬汉先生是在装深沉吗?”
托蒂还是没有动弹,像是雕塑一样沉默,毫无反应。
图南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了,纠结,后悔两种情绪糅杂又缠绵地刻进她的骨子里,她轻轻说:
“好吧,我同意了,你可以来吻我,不过,只能有一下。”
托蒂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去亲她,图南把手缩回来,盯着帐篷顶,一时之间有些心乱如麻。
山风在帐篷外欢快地低声吟唱,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黑暗中,再次传来犹犹豫豫的清脆声音。
“还有几个月帕莎老师就要退休了,她给我发了请帖,我会去罗马。”
图南轻咬红唇,她心里不确定下一次单独和托蒂相处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将话说出口。
“或许,如果你现在不是想冷战的话,那天我会去找你。”
托蒂眼底蹭得一下冒出微弱火苗,像是从长长的黑暗走廊深处走到死角,却发现前面还有拐弯,一片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光芒。
过了老半天,他才慢吞吞地出口:“噢。”
托蒂一出声,图南立马轻哼一声,她紧接着道:
“你不要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可以一起看个,混蛋——唔”
托蒂把图南按进怀里,使劲地亲,急不可耐地撬进去,搅弄香甜的舌尖。
用实力证明,他不是狼王,而是真的狗,狗都没他这么急。
图南眼里浮起水雾,喉咙里溢出含糊的呜咽,等红唇被放开,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一言为定,图南尔。”
第二天一大早,图南被托蒂从睡袋里捞出来,包成一个粽子,抱出帐篷。
漫天的星辰下,山坡上,托蒂搂着昏昏欲睡的图南,精神焕发。
露珠和着虫鸣从草丛中滚落,朝霞逐渐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驱散无边黑夜。
图南睫毛轻颤,睁开眼,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的粉紫色霞光中。
托蒂捉住图南的纤白手腕,将一条手链戴上去,然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猛然亲一口。
“粉色朝霞,图南尔,你喜欢吗?”
图南静静欣赏着眼前造化自然的美景,微卷长发如朦胧金纱迎风飘扬,心里的震撼同样无法言说。
远处云海翻涌,半边天空透着澄澈的湖紫,再往下红粉交辉,霞光蔚蔚间,白色云海欲被橙火燃尽,千里翻腾。
远处,隐隐有鹰啼响彻重重阿尔卑斯山脉。
图南淡定地抬起手,擦了擦脸颊:“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没骗人。”
至于为什么莎朗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这个一点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