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在家时颇为随意,长发半挽,仅用一根发带束着,甚是儒雅风流。
熟睡时眉梢微拧着,似藏有满腹心事。
遽然——一股劲风落入亭内,柳柒蓦地睁开双眼,目光凌然掠去,只见石桌另一侧正端坐着一位身着玄色圆领锦袍的男子。
那人单手支颐,笑盈盈地望着他:“下官罪该万死,惊扰了大人好眠。”
戏台上的狐妖与书生正浓情蜜意,唱腔悠扬入耳,宛如春夜梦回,惑人心魄。
柳柒面色一沉,当即将柳逢唤来,质问道:“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柳逢步入亭内后不由怔住:“云……云大人?”
云时卿笑道:“莫要大惊小怪的,我走正门难免让人嚼舌根,不利你家公子的清誉,正好你家墙头比较矮,我便走了捷径。”
柳逢沉默几息,却是不吐不快:“大人如此这般,更不利于公子的清誉。”
云时卿叹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上元节时,你家公子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言与我有旧情,是你家公子毁我清誉在先,我如今爬墙顶多算是私会,远不如你家公子来得过分。”
不待柳逢开口,就听他家公子冷声吩咐道:“把他请出去。”
“大人莫恼,下官今日的确有要事与大人相商,还请大人容我说几句话再赶我出去也不迟。”云时卿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柳逢瞧了瞧他家公子,见公子并未反对,于是拱手向两人请辞,一并将戏台上的狐妖和书生也带走了。
花园顿时沉寂下来,柳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