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众人对今日的大典并未上心,只当是普通的及冠封王礼。
直到宫娥替赵律白换上一身九章玄衣时,寂静的席间总算沸腾起来。
“这不是皇太子的衮冕吗,为何会用在二殿下的及冠礼上?”
“殿中省和尚衣库是否弄错了,如此至关重要的祭服,怎可出差错?”
“莫非陛下要册立二殿下为太子?!”
此言一出,臣工纷纷面露诧异之色,师旦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凝目看向西阶的昭元帝和赵律白。
赵律衍紧握双拳,咬牙道:“这不可能!”
师旦当即低声劝道:“殿下稍安勿躁,咱们先静观其变。”
不仅是席下众人,就连赵律白本人也错愕不已,直到昭元帝从内侍官手里接过白珠九旒之冕时方才醒神:“父皇……”
连称谓也变了。
昭元帝替他戴上九旒冕帽,泰然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甘醴惟厚(3)。朕与吾儿加白珠九旒之冕,自此为大邺之储君,可入太庙,行祭祀之权。”
一语落,储君立,群臣参拜。
耳畔不断有“太子殿下千岁”的声音,赵律白恍若未闻,直到柳柒近前,拱手道一声“臣柳柒见过太子殿下”,他才如梦初醒,旋即在昭元帝身前跪下:“儿臣定不负圣恩,上敬天地,履践君臣之道;下顺万民,恪行民生为本。”
赵律衍仍直勾勾地看向前方,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父皇最不喜的就是赵律白,怎会突然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