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阳气,两厢对比之下,似乎谁也没喘过几口气。
也正因为此,云时卿的伤势才会加重。
柳柒没有看床上那人,而是古井无波地道:“云大人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伤势加重乃情理之中的事,孟大夫只管下猛药便是。”
云时卿接过话说道:“下官是否安分守己,全凭大人说了算。”
孟大夫在相府待了六七年,深知他二人不合,而云大人在此处养伤的日子里,他们俩没少拌嘴。
但孟大夫心里也清楚,自家公子腹中的孩子不会凭空出现,且从这几日的观察与相处来看,云大人十有八-九便是这胎儿的另一位父亲。
为免殃及池鱼,孟大夫动作麻利地给云时卿上完药就离去了,寝室内登时沉寂下来。
柳柒褪去官服,换了一身素色的道袍,未系腰带,疏松宽敞,甚是舒坦。
接连被折腾了好几日,纵然是身强体壮也有些吃不消,腿肚子这会儿还酸软着。
柳柒心底有气,却又没处可撒,只得默默咬牙承受。
用过早膳后,他也懒得出去消食了,便在窗前那张贵妃榻上躺下,打算补一补觉。
不多时,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撑开眼皮瞧了瞧,那对表演皮影戏的夫妇正扛着一堆器物往里间搬来,另有几名小厮将槛窗前的帷幔拉拢,光线被隔绝在外,屋内瞬间变得昏暗无比。
柳柒坐起身,问道:“本官并未传唤二位,你们何故至此?”
表演皮影戏的男人赶忙应道:“回柳相的话,小人与拙荆是奉了这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