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取来一方巾子正欲擦拭,却见云时卿挪开手臂,含笑说道:“不劳烦景公子了。”
柳柒古井无波地吃下一块甑糕,待侍婢替他续满酒后,复又饮尽。
欧阳建又对景禾道:“如今为父做东,你便是少东家,还不替云大人斟酒?”
不待景禾动作,云时卿便道:“欧阳大人,今日在坐的各位都比我官阶高,你只紧着我一个人,是否不妥?”
欧阳建笑意微僵,目光瞧向赵律白和柳柒,忙起身请罪:“下官失礼,下官失礼。”
云时卿道:“欧阳大人若真觉得失礼,便替王爷和柳相各斟一杯罢。”
柳柒微笑道:“本官不胜酒力,欧阳大人好生伺候着王爷即可。”
宴席散去,柳柒与赵律白辞别,旋即前往驿馆歇脚。
他今日虽提前服了药丸压制昆山玉碎蛊的毒气,可几杯西域美酒入肚,身体仍有些吃不消。
昨晚和云时卿厮混了半宿,几番阳气入体,淤积在五脏六腑内的蛊毒被清除殆尽,胸口处的乌青也彻底消散。
可是现在,那蛛网样的毒气又出现了。
柳柒合拢衣襟正欲入睡,忽闻窗外传来一阵异响,他恍若未闻般侧躺向里,旋即合了眼。
须臾,窗叶被人推开,云时卿熟练地翻身入内。
“柒郎,”他来到床沿坐定,俯身凑近,“你睡着了吗?”
柳柒闭目不语。
云时卿笑了笑,轻声道:“柒郎若真睡了,早在我推窗的那一瞬就已醒来,可现在却毫无反应,足见是在装睡躲我。”
柳柒依然没有理睬。
云时卿把手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