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山长是咋的了。
他点点头道:“微臣明白,山长为人宽仁,待人处事向来仁厚。就连三位老夫子也时常与微臣说,山长在书院,颇有赤子之心,又如何会使那些权势手段。”
朱载坖心中一动:“三位老夫子当真说过这话?”
没说过也说过了!
严绍庭重重点头:“微臣句句属实!”
朱载坖的脸上终于是笑了笑:“我只是想要你明白,自润物伱入我裕王府便竭心尽力。”
说到这里。
朱载坖的脸上便流露出一丝追忆。
“我还记得,当初你初任詹事府右庶子,裕王府世子侍读,那时候润物你在朝中差事还不如现在这般多,便每日都来王府与我说起朝中的事情。”
严绍庭悄悄打量了一眼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回忆起过往的朱载坖。
只见朱载坖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要知道自己当初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弄好和裕王府的关系,为日后打下一个基础。
不成想朱载坖竟然记到现在。
“那时候我就在想,就算是高师傅,也不可能如此勤勉。”
“可润物为何会如此呢?”说完这句话,朱载坖抬起头,满脸笑容的盯着站在面前的严绍庭。
不等严绍庭开口。
朱载坖便笑着说:“一开始我以为是润物为了讨好于我,可后来一日又一日,再有后来左侍郎为王府修缮而大费周章还为此遭受不白之冤,朝中官员弹劾后,我才明白,润物才是赤诚之心!”
严绍庭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可朱载坖的话却在继续着。
“再到后来你在昌平做事,将这灾后的昌平治理的风生水起,朝廷也因为你,诸多事宜焕然一新。”
“我才知道。”
“我大明朝不能少了你严润物!”
当下只有朱载坖和严绍庭两人。
严绍庭眨了眨眼,这话恐怕是带着几分真的了。
他当即拱手,就要开口。
朱载坖却是举起手:“说起来,我如今能在这昌平担任书院山长一职,还是因为润物之功。即便是今日这道加封我为国子监祭酒的圣旨,其实也是因为润物你。”
严绍庭眉头皱紧。
这位裕王爷今天的路子有些不对劲啊。
可朱载坖依旧是脸上带笑:“方才众人聚集于此,言及润物将来入阁一事,其实我是因心中为难,方才未曾出口,但我又岂能不明白众人之意?”
就在严绍庭转动脑筋,思考着今日该如何应对这位裕王爷的时候。
朱载坖却是站起身,走到了严绍庭面前。
而后他压低声音说:“其实,润物还有一桩事不曾知晓。”
严绍庭当即躬身弯腰:“若为机密,还请王爷慎言!”
既然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定然是算得上机密的事情了。
但朱载坖却摆摆手,摇头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只不过是当初你在昌平那一场未曾发生的辩论之日,本王与皇上同来昌平之时,皇上与本王在书院内说的一番话。”
严绍庭真想自己此刻耳朵忽然间聋了。
你和你爹说的话,能是说给我听的?
也不看看你自己和你爹的身份。
天家父子私底下的话,能是自己这个外人知道的?
朱载坖却说:“但我还是今天那句话,你严润物不是外人,本王也一直视之如少弟,往后也会一直如此!”
严绍庭低着头,嘴角抽了抽。
自己是真不想和你们老朱家有太深的交情啊。
自己不过是想好好打工,好好当官,然后顺带着改变些事情而已。
可朱载坖却已经开了口。
“那一日,皇上说本朝会压一压你,甚至有朝一日,皇上……临前更会出手压下你。”
严绍庭心中一颤。
自己就知道这位裕王爷今天没好话。
他竟然连他爹要在死之前打压自己的话都说得出口!
不用想也知道。
这句话后面,就是老道长当日对儿子的叮嘱,要在新朝重新启用重用自己。
果然。
朱载坖笑着说:“随后皇上又说,若是本王……便要好好的重用你。”
这时候不能无动于衷了。
严绍庭赶忙退后两步,抱拳拱手,深深弯腰。
“微臣惶恐!”
朱载坖却是摆摆手:“不打紧,不过是些常例之事罢了。”
这倒是实话。
如果一个臣子无关紧要,才不会让皇帝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在死前压制,留给新帝启用。
但是。
这貌似也是一种cpu吧!
严绍庭心里嘀咕着。
朱载坖又是笑了一声,说:“但本王今日却可以与你说一句话。”
说完之后,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严绍庭心中好奇,不由抬起头。
只见朱载坖竟然是面带笑容的盯着自己。
他当即又准备低下头。
但朱载坖却摇头道:“不论日后如何,本王若当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