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渐渐也不那么难过了,她豪迈的想:不就是一间胭脂铺嘛,大不了白手起家重新干;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她一个人照样能活得好。
可是当她翻了好几次,都翻不过回家的墙头时,她气馁地将酒壶往旁边一扔,靠着墙沿蹲下去便忍不住埋头哭起来。
他就那么忙,忙到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想见她,生怕她闹起来搅了他和元英县主的好事?
月桐说得没错,男人多是负心汉。
大约也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借着酒劲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也仅仅只是压低了声音呜咽哭着,生怕发出声响惊动家里人。
也只有在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为他即将另娶他人而伤心。
除了伤心,还有对他即将出征西北的担忧。
慕念白恨自己的无用,到这时候了竟然还会为他担忧。
不知哭了多久,等她渐渐平复些情绪,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我早说过,他护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