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辰二人商议到很晚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便不了了之了。
顾钰和他的意见有些出入,更以他的安危重要,而他则是希望早些找到小琳。
顾钰的目的很简单,肖琳现在危险不大,为了稳妥起见,须得循序渐进,当然,确切的来说还是希望他能先回去,承袭爵位,有了世子的头衔,找人也就更方便了。
可他等不了没有确切的时间,只想尽早的知道小琳的踪迹。
顾钰走后,君沐辰一人又坐了许久,小琳一向谨慎,若真被抓了,肯定会留下什么记号,当然,也有可能她被看管的很严,找不到机会也说不定。
不过他还是让人留意一下的好,万一发现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近期内肯定是不能和顾文成对面交锋了,只能从旁的下手。
打定了主意后,君沐辰踏着月色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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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肖琳都将自己锁在房内,对顾文成避而不见。
若非每日下人回禀道,肖琳在他走后会出来用膳、练功,顾文成都要以为她寻了短见。
顾文成再一次看着被从里面锁起的门时,终于失了耐心,在外大声拍打着房门。
“肖琳,你若再不开门,我便要破门而入了。”
顾文成说完仔细听里面的动静,依旧安静的可怕,也是,她都敢和自己动手,又怎会怕自己的威胁。
顾文成只能软了语气,“只要你不走,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你去死吧!”
终于里面传出来肖琳的声音,顾文成听了却忍着脾气咬牙切齿道:“除了让我死!”
“那你自请废了太子之位,做个庶民吧。”
顾文成再道:“除了损害我利益的事!”
“那没有了,你滚吧!”
顾文成再压不住怒火,带着内力的一脚踹开了房门,门猛的向两侧撞了过去,发出不小的声音。
而房内的肖琳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在桌子上磨着一把长剑。
顾文成没敢再靠近,他相信他若再向前一步,肖琳手中的剑绝对会向自己刺过来。
顾文成压着怒意,缓缓开口道:“你就这般见不得我好?”
肖琳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像是自己表现的这般明显,他还问这种话?如看傻子一般。
顾文成瞬间被气笑了,缓过来后道:“你之前不是想随我进宫给太后贺寿吗?我带你去。”
肖琳停下磨剑的动作,用手指轻轻划过剑刃,似在试试长剑被磨的可还锋利,期间还不忘回应顾文成。
“不是给太后贺寿,而是要利用太后之手置你于死地,或者与你的那些兄弟携手杀了你。”
顾文成挑眉,“你以为就凭他们就能奈我何?”
肖琳缓缓摇头,“不,还有我。”
顾文成突道笑了起来,“如果你能逃离我的监视,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又如何?”
肖琳终于不再顾及手中的剑,随意一扔,看着顾文成道:“那咱们拭目以待。”
顾文星笑而不语,只眉眼带笑的点了点头,随后画风一转道:“我记得你的房间内并未有其他的兵器,这把剑是哪来的?”
肖琳似笑非笑的睥睨着顾文成,“我说了你就能信?”
顾文成突然间又不想知道了,反正他能查到,还是不想让肖琳“出口伤人”了。
可一番排查下才发现,那剑是有次他在这里练武时留下的,确切地说应该是某次被肖琳气走了,将剑遗落下来的。
顾文成得知消息后,不禁失笑,突然又发现自肖琳来了之后,他的情绪也一直不太受自己控制。
便是叶梓安在府内的那段时间他都不曾这般失态。
或许肖琳确实和叶梓安一样都曾无形之中救过自己,这是他将肖琳抓过来的借口,但她们的处事风格却恰恰相反。
叶梓安性子虽坚毅,可在被自己带入府内时也没了往常的冷静,亦愿意匍匐在自己的脚边为其他人求情。
反观肖琳,哪怕知道她面临的结局,依旧坚若磐石,另找出路,希望能绝处逢生。
即便是算计自己也从未说过一句软话。
顾文成发现肖琳其实和自己更为相似,立于丛荆之中却也不愿伏低做小,一步步爬向让旁人都仰望的高度。
所以,与其说他欣赏肖琳,不如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惺惺相惜,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掳来。
想明白这些,顾文成也不再纠结肖琳想去宫内有什么对付自己的计划,好容易遇到他感兴趣的人,该给自己一些挑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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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几日,肖琳的消息依旧没什么进展,君沐辰不禁有些着急,他和顾文成耗不起。
所以趁着夜色,在一袭黑衣的装扮下,君沐辰去了鲁家。
君沐辰躲在一旁的草丛处,小心的躲过看守后院的护卫时,等一众人离开后才又渐渐露出身影快速向前走去。
鲁家的地形图早就被弄了过来,只可惜这里一直戒备森严,所以他们才没找到机会下手。
如今他虽侥幸进了院子,可巡夜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他也行的艰难。
终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