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黎国使臣见过皇上,太后。”
“北黎使臣不必客气,起来吧。”
“谢皇上,太后。”
“不知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啊?”
顾钰将盖有北黎皇室印章的奏折封上,躬身道:“摄政王妃与我北黎伤人一案有牵扯,吾皇已经查明,特奉臣捉拿摄政王妃归案,还请太后过目。”
顾钰话落,便有太监接过他手中黎婉言的罪证递给太后,朝堂之上的百官也窃窃私语起来。
张华阳只看了几眼,便吩咐人去将黎婉言带来。
肖琳此前化身北黎使者,张华阳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这事于她百利无一害,楚陌已死,余下的黎婉言虽是个女流之辈,可到底还是北黎的公主。
而且她还为楚陌生下一个儿子,又有秦氏帮衬着,肯定不会这么快落败。
她即便想打压,也不敢明目张胆,而且他们但凡出了点意外,都会有摄政王府的门生来借此怀疑她。
所以,黎婉言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她还真不好处理。
等黎婉言的期间,张华阳倒是大方,将肖琳二人被安排在一旁落座,能看得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朝堂之上,张华阳对各种事情处理方式都还不错,大臣们对她的话也算恭敬。
只是怕以后小皇帝成年了,会不会又因为权利而母子离心?
权利的滋味一旦尝过,便似患上毒瘾一般,很难有人控制的住。
肖琳不喜掺和这些,对于张华阳的用意也不多琢磨,只静静的等着黎婉言到来。
过了近半个时辰,大殿外终于传来太监的禀告声,“启禀太后,摄政王妃来了。”
“宣。”
很快,黎婉言跪下行礼。
“妾身参见皇上、太后。”
张华阳并未让黎婉言起身,反而开口道:“黎婉言,北黎使臣来见,你父皇已经查明,你曾派人刺杀晋王府世子妃一事,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说罢,张华阳便将手中的东西转交给一旁的太监,由太监递给黎婉言。
黎婉言来时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倒是没想到会和她刺杀肖琳有关。
颤抖的接过太监递来的罪证,黎婉言全身瘫软,已经没了狡辩的机会。
当下时局于自己不利,黎婉言只能匍匐在地,认罪道:“求太后恕罪,妾身是有苦衷的。”
突然有人近前,黎婉言余光瞥见来人的脚步有些不对,猛然间抬头,发现肖琳已经近前。
可肖琳却没看向她,反对着太后躬身道:“太后,既然人已经带来,还请太后下旨,放罪人黎婉言随我等回北黎受罚。”
肖琳此话一出,显得有些狂妄了,毕竟太后还未发话。
不过肖琳的性子张华阳还是了解一二的,如今这般反常,没有当初的一点稳重,看得出来她对黎婉言的恨意不浅。
张华阳倒是没有刻意为难,“既然她已认罪,那便传哀家口谕,黎婉言作恶多端,德行有亏,不配为我钟离国的摄政王妃,特下旨剥其封号,贬为庶人,交由北黎使臣带回审问,听候发落。”
黎婉言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听到对自己的判决,全然没了形象。
大声喊道:“望太后明查,我是找人刺杀肖琳,但我是为了王爷报仇,是肖琳杀了王爷,如今王爷尸骨未寒,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黎婉言喊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下,“望太后明查,还王爷一个公道。”
彼时,朝堂之上追随楚陌的不在少数,听到黎婉言的话,纷纷被带了节奏,请太后严查。
张华阳倒是没想到黎婉言会有这么一出戏码,还未等她强压下来,肖琳已然开了口。
“黎婉言,你说我杀了摄政王,不知道可有证据?还是你为逃脱罪名而故意栽赃陷害我?”
听到黎婉言的话,肖琳并未有丝毫慌乱,反倒又给黎婉言定了条罪名。
“胡说!”黎婉言已经乱了方寸,也明白当下只能咬死肖琳杀害楚陌的事。
“王爷与你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你明面上说与摄政王府划清界限,可私底下却一直缠着王爷,王爷念及旧情,不忍拒绝,却没想到会着了你的道,惨死你手。”
肖琳闻言突然发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黎婉言,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黎婉言倒不是胡说,毕竟苏青蔓和楚陌的牵扯不浅,但什么缠着他,又念及旧情的,全属胡言乱语了。
黎婉言没想到肖琳听了她的话会这么平静,毕竟她有十足的把握楚陌之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张华阳其实也怀疑过肖琳,毕竟楚陌对肖琳的感情她可是看在眼里。
但又想到肖琳没有任何理由杀他,便压下了这个想法。
如今黎婉言突然指控肖琳杀人,她确实慌了一下,但见肖琳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平静了下来。
“黎婉言,既然你说摄政王是肖琳所害,证据呢?”
黎婉言哪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没猜错。
而且唯一一个与楚陌之死有关的,也只有那一封信罢了,可笔迹根本不是肖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