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它就好像即将要挽回他的全世界。优先一步转身,朝着宴会上唯一一个干干净净的散桌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这满地死状可怖的尸体,实不适合给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正要转身询问连星茗想不想换一个地方谈话,转眼往后看时却指尖微蜷,面无表情啧了声。 修士们也目瞪口呆盯着那边看—— 黑靴踏血泊中,溅起微末血花。傅寄秋没有避让血泊,垂着眸轻柔扶着连星茗的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星茗则是眉头轻蹙,步子时不时要扭一下、跨一下,努力去避开,不想靴底沾到这些秽血。他的身形每每因一个跨步而有些不稳时,傅寄秋都会牢牢扶稳他,将力借给他。 自己则是毫不意踏血泊中,衣角沾上零星的血,宛如缀上了点点肃杀红梅。 数人默不作声的凝视宛若无声护送,连星茗全程愣是没有沾到一丁点的血迹,干干净净来到了白玉阶梯之下。转眼看傅寄秋衣摆时,已经染上了一圈红,他有些不好意地抬头。 正准备一声“抱歉”,却现傅寄秋正漠然往台阶上看,清晰的下颚线阳光中紧绷,清俊的眸金色的光线中透彻,竟泛出些寒。 与此同时,修士们之中隐隐有哗然声。是半点儿也不遮掩了,亦或者应该,他们即是想遮掩,也因为太震惊遮掩不住。 世子憋红一张脸捂住嘴巴,看见周围不修士惊奇趴倒地匍匐前进去看,萧柳也蹲椅子后面,抱着椅子不着痕迹往前移动。 他喃喃:“……你们是真不怕死啊。” “……”生什么了? 连星茗疑惑转回头,就看见视野中伸下来一只苍白的手。 宿南烛笑得风度翩翩,仿佛他真的是什么良善的君子一般,和煦:“摇光友,这台阶上也有秽血。你出身矜贵,若爱干净不想沾到这些,不若牵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