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谈什么?”白茯月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警惕,坐的地方和莲玖间始终保持着五步开外的安全距离。
莲玖将被白茯月甩飞的椅子搬回来放好,坐上去后还摆了摆手,招呼白茯月也坐下说话。
就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动作行云流水,一派自然。
白茯月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真的也扶了把椅子,坐在了莲玖对面。
“看你今天在会场上奇奇怪怪……”莲玖弯起眼,笑得有些促狭,但那双眸子却紧紧地盯着白茯月,“怎么,你是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莲玖没有点名,可两人都心知肚明她说的是什么人。
白茯月眼眶又红了几分,皱起眉狠狠瞪了莲玖几眼:“你来就是想说这些?”
可能是莲玖的那些话实在膈应她,家族大比后,她越看北辰铭越奇怪。
以前有南宫连玖在,北辰铭怎么挥霍都有人买单,需要什么资源,不用他说南宫连玖都会给他送到府上。
可是现在北辰铭和南宫连玖闹掰了,北辰启更是将当初倾斜给他的资源一撤再撤。
和白茯月出去时,北辰铭竟然开始明里暗里表示自己资源大不如前
若是以往,她可能想也没想就开始心疼北辰铭,将自己的资源与北辰铭分享。
可看现在着北辰铭时,她总是忍不住会回想莲玖说的那些话。
她发现,北辰铭可能真的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恭俭。
但她又觉得,北辰铭都没有做什么,自己不应该这样恶意揣测她。
眼不见心不烦,她索性就去闭了一阵子的关,让自己静一静。
谁曾想一出来就听闻北辰铭被乔若欣给当街打了一顿,她有些担心北辰铭,立马就去北辰铭府上找他,却见得北辰铭与周瑾安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不知是聊到了什么,周瑾安突然问了一句:“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个弟子可以带两名小厮,你可有什么想带的人?”
北辰铭连迟疑都没有,当即摇了摇头:“我在北辰孑然一身,没什么好留恋的,也没必要带走什么。”
白茯月的心,在那一刻如同坠了寒潭一般。
后来直至收徒大会,北辰铭一次都没来找她,在会场时的碰面,她没忍住和北辰铭吵了一架。
回来后,她就开始收拾起了北辰铭送给她的这些小玩意儿。
她白茯月敢爱敢恨,当初可以因为倾慕北辰铭,不顾家族阻拦,决心要退和东方迫的亲事,现在亦可以亲手将自己的这段感情斩断得利落干净。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在她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前,一样是不愿意让人平白看了笑话的。
莲玖也不恼,白茯月这态度,无疑是承认了她方才的问话。
她和北辰铭之间,果然出现问题了。
“其实我来,是想送份大礼给你的。”莲玖笑眯眯地从储物戒中取出纸笔。
从记忆里选了份鞭法和心诀,莲玖思酌片刻,开始动词誊抄。
她写得不紧不慢,鞭法和心诀一会儿一边写一点,竟是将两个东西同时一前一后,一点一点地一起写了出来。
白茯月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神色淡淡地瞥了眼她笔下的东西。
然而就一眼,她的目光就再也挪不开。
这鞭法!这心诀!
察觉到白茯月的视线,莲玖勾起唇角,手下一顿,鞭法和心诀都只写了前半部,后半部卡在了恰到好处的地方。
白茯月正看的入神,莲玖一停下,她就没忍住皱起了眉。
对上莲玖那浅笑吟吟的目光,白茯月只觉脸上有些滚烫,忙坐直了身子,轻咳两声:“你想要什么条件?”
莲玖将手上的东西推了过去,弯着眼道:“什么条件不条件的,都说了是送你的大礼。”
白茯月眉心更紧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个鞭法和心诀并不完整。
这样的东西,纵使它再好,贸然修炼也容易陷入走火入魔的困境。
莲玖这就是故意将其卡在一半没有写完的,就是想引她上钩!
可是单凭这鞭法之精妙,就已经把她勾的心痒痒了,更别说这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心诀!
“南宫少爷你就明说吧。”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白茯月又不傻,强行按耐住心中的冲动,故作冷静地望向莲玖。
“真要说有什么条件的话……”莲玖点了点心诀,面上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只要你在半年内,修习这部心诀突破绿阶,我就将后半部心诀给你誊抄下来。”
白茯月一愣,看着莲玖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
秘籍法诀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怎么这人就好似它真的不过是寥寥几张白纸一般,就这样送给了她?
而且,还不要任何回报?
莲玖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笑得张扬:“你就当我……日行一善?”
报复北辰铭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踩在脚下,盖过他的锋芒。
如今北辰铭要去揽月宗,揽月宗和天衍宗隔得远,她收拾不到人,那她另辟蹊径,找其他人羞辱他不是一样的效果?
白茯月的言行谈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