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想着卫阿大的为人,不好评价长辈,而是问起另外的问题,道:
“阿妈,你和娘舅讲过了吗?别到时候你剃头挑子一头热。”
许阿鱼想也没想道:
“你娘舅早就不想在水上讨生活了,当年你阿公败家,他是没有办法才入赘在水上的。你舅妈为人温柔,遇事儿都是听你娘舅的,而你娘舅听我的。”
卫渺看着许阿鱼精瘦凹陷的脸颊上布满风霜,心中不是滋味。
今年冬日寒冷,自从卤肉成功后,这小半个月,她起早贪黑,一刻也没有躲懒。
“阿渺,做人是要讲良心的,黑炭兄弟对我家很好,可人情往来阿妈从没差过事儿,人心嘛,总是偏的喽。”
许阿鱼放下手里的钱袋子,摸了摸女儿长长一些的头发,回忆道:
“你高烧那次,家里实在没钱,是你舅妈把祖传的手镯卖了三个大洋,最后才送你去医院吊水。。。”
这事儿卫渺是知道的,所以她对许娘舅一家也分外上心。
“阿妈,你这半个月得了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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