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她睁开眼睛,她就锁定第一目标,肖府。
只是她还得列出备选目标才可以。
可是这备选目标她却无法指定,因为她在这个世上所识之人太少。
子桑雨,还有就是太后。两者她都坚决否定。
她不用怀疑自己的智商,就是肖府干的。
就是因为陪嫁,而幕后指使一定是那苏氏。
只怪自己太大意,这么庞大的财产,肖府怎会甘心拿出?
迫于子桑雨的威严,他们表面答应,背后却来这一套。
胆子够大的,难道他们不怕战王吗?敢绑架战王妃?
想到这里,她是没底气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子桑雨心目中的地位。
有何地位哦?她简直灰心丧气。
她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梨儿伤心的样子。
想那梨儿跟着自己,受够了罪。
现在还得和自己一起,被丢在这不知何处的茅草屋。
有命回去没有,还是未知数。
窗外的天空越来越暗,肖月寒无助地望着高高的,插着铁栏杆的窗户。
肚子咕咕的叫声,她已不在乎。
她想去听听窗外的声音。
于是她一跃而起,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一双脚也被绑得牢牢的。
她只得蹦到墙边,坐了下来,背靠墙壁,仔细倾听窗外杂音。
如此安静,她无法捕捉到任何声音。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直没人亮相。
梨儿挪过来靠着肖月寒,俩人忍着饥饿,在蚊虫的嗡嗡声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并没有人前来表明身份。
饥饿比起昨天更甚,梨儿坚强地忍耐。
她不会给肖月寒增添一丝担心,她静静地躺在茅草上。
肖月寒也在忍耐,这种感觉她俩都太熟悉。
在农庄,这样的惩罚,她俩都受过太多。
肖月寒已经认定,这就是肖府所做。
连这种先饿上三天的卑鄙做法都如出一辙。
这里会是农庄吗?她靠着墙站了起来,看着高高的铁窗。
她无法看到窗外的一切,但是她嗅到了熟悉的农庄特有的味道。
梨儿见肖月寒无法看到窗外,于是滚了过来,拱起腰背。
肖月寒犹豫了一下,轻轻一跃,落在梨儿肩胛处。
她看清了窗外的一切,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农庄。
此处茅草屋在农庄东南一角。
这东南的一角地势偏僻,树木丛生,杂草茂盛,蛇鼠,黄鼠狼出没其间,远离农庄的中心部位。
但是以前她和梨儿无数次的来到这里割草喂马。
这儿草多,但其他人却不愿来这里,只因偏远。
以前她和梨儿被罚之地也并不在此。
足见囚她之人心如蛇蝎。她暗暗下定决心。
等她出去,也将囚她之人扔进去囚上一囚。
尝尝她和梨儿所受滋味,这是必须的。
果然如此,三天之后,门外有了响声,紧接着就是开门锁的声音。
进来的却并不是她认识的,农庄里的人,是她不曾见过的一个嬷嬷。
和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中年壮如虎的女人。
三人进来,分开主次,俩壮硕女人给嬷嬷抬来一张凳子,庭审开始。
嬷嬷嘴阔脸斜,眼仁突出。
她让一女人拿出肖月寒和梨儿嘴里的破布。
恶狠狠地说:“真以为乌鸦变凤凰啦,这才出去几天,居然就打翻天云。
连自己的主母亲爹也敢坑,要你娘的陪嫁?
我看你能从这儿活着出去,你就继续去要,再带着王爷。哼!”
肖月寒见她如此狂妄,居然敢直接亮明身份,便问:“是我爹绑我的吗?”
“哼!”她继续冷笑:“告诉你也无妨,老爷目前并不知道此事。
我呢,是苏府之人,你欺负我们小姐到头上了。
如果我们小姐还不治你,那真是对不起她的名号。”
“名号?她有啥名号?一个妓女,还苏府?”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重重落在肖月寒的脸上。
梨儿见了,滚到嬷嬷脚下。一口咬住她的腿肚,立即传来她的惨叫。
她挣脱梨儿,从头上拔下簪子,对着地上的梨儿一顿猛扎。
梨儿痛得在地上翻滚着,那嬷嬷并不停手,恶狠狠。
“我让你护主,我让你护主,你也不看看你护的是什么主,一个傻瓜蛋,也值你护。”
肖月寒手脚仍被绑着,她滚到那嬷嬷身后,调整了一下方向。
那嬷嬷还没弄清她要干啥,肖月寒已猛然抬起双腿。
双脚狠狠踢到她的后脑勺,她向前一个扑爬,磕在地上,牙,下巴顿时血流如注。
再次传来杀猪般的喊叫。
两个壮女人立即扑上前,控制住肖月寒。
将她整个人绑在茅草屋中的一根木柱上。
然后搀扶起在地上嗷嗷叫的嬷嬷。
嬷嬷用衣袖揩着嘴上,下巴上的血。
在地上摸起掉落的簪子,口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