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到我们?” 安宁郡主往后面看了看,一直看到天际尽头都没有看到血煞盟青年的影子。 “你看不到的,他现在距离我们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他迟早会找到我们,因为他在我肩上种下了特殊的血煞印记。” “你是说在宝万行前,他用手拍你肩膀的时候种下的印记?” 安宁郡主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她那时看到血煞盟的青年拍他的肩膀时就怀疑了,但是却并未看出端倪,怎么看都像是随意地拍了拍肩膀。 所以,之后便打消了怀疑,现在看来其手段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因为她当时是一直看着血煞盟青年的,却未能察觉。 君无邪以五倍音速整整奔跑了一个白昼加黑夜,穿越二十几万里的山河,这才在一座森林中的湖泊中央的岛屿上停了下来。 他将安宁郡主放下,解除了他的识海和洞天所有的封印。 “血煞盟的人来了,要我出手帮你吗?” 安宁郡主突然开口说道,她已经想开了。 月无邪既然要将她拉入漩涡中,那便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最好的结果是联手将那血煞盟的青年杀掉,毁尸灭迹。 这样的话,血煞盟要追查也没有那么容易,至少在很长的时间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怕的就是失手,若是没有能将其杀掉,那么灾难很快就会降临。 “暂时不需要,战斗时,你退远些,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余波伤到。” 君无邪盘坐在小岛上声音平淡。 安宁郡主很是好奇,以他的境界到底有怎样的底牌,敢这样自信,当即忍不住提醒他:“血煞盟那个青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半步大圣境界的强者,你确定能对付得了?” “我确定。” “我们还是趁着他没到时好好谋划一番吧。” “不用。” “可是……” “你能不能安静点?” 君无邪有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 “你……” 安宁郡主很生气,这个月无居然吼她! 这辈子,连她父王都从来没有吼过她,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自从遇到这个月无邪,她发现自己各种第一次都相继被打破。 此时此刻,她心里突然有种自己似乎被这个家伙拿捏得死死的荒唐感。 她是安宁啊,就连当今的皇上对她都比较忌惮,将她视为她父王最得力的智囊。 一向都是他拿捏别人的。 现在,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怎么突然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或许是此情此景,我奈何不了他,心里才会潜意识生出这样的念头吧。等回到我宁王府的势力范围,应该就不会了……” 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而现实也的确是形势比人强。 这个月无邪的境界比她低,但是实力却明显比她要强不少。 时间缓缓流逝,君无邪闭目养神,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向身旁的安宁郡主说道:“你退后,到岸边去。” “他来了?” 安宁郡主散开神念仔细感知着,却没有任何发现。 但是月无邪居然感知到了,他的灵魂境界居然比自己还要强吗? 可是他的境界分明比自己低啊! “你就不怕我趁机离开了么?” 她话音刚落,君无邪便笑了起来,淡淡说道:“你若敢离开,我还会让你退后吗?“ 看着他脸上一切皆在掌控中的表情,听着他自信的话语,安宁郡主的心里再次有了那种被拿捏的挫败感。 这个月无邪料定了她不敢离开。 因为她必须要亲眼目睹这一战的胜负。 血煞盟的青年若不死,她怎么敢安心离去? 拍卖场上,月无邪是用她的丹卡竞拍的,并且那时他们就在一起。 若是血煞盟的青年跑了,结果会非常糟糕,再返回青州时,带来强者,他只会对付月无邪一人吗? 以血煞盟的行事作风,他们的人吃了亏,极有可能会迁怒于与之有关的人。 再者,她若真的走了,月无邪又不是血煞盟青年的对手的话,她还真怕他临死前在其面前摆宁王府一道,那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无论如何,她今日都必须要看到结果。 如果月无邪不敌,她和他便死在这里,这样一来,至少不会 连累整个宁王府。 她深深看了这个令她的内心感到忌惮的青年一眼,迅速退出了湖泊范围,到了岸上。 到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她终于意识到以前自己对他的分析是有多么的错误。 这并不是个只有些小聪明的人,而是有着可怕谋略的人。 她想收服他,驾驭他,却一步步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他的深渊里。 今日之事或许是个巧合,让她提前陷入了深渊,但是她知道,就算没有今日之事,自己恐怕也是难逃的。 时间不长,远空出现了一道血色流光。 随着那流光越来越近,终于能看得清楚了。 那是一个锦衣青年,身体被血色真气结界包裹着,以数倍音速御空而来,很快就来到了湖泊上空。 “还记得我在万宝行门前对你说的话吗?” 血煞盟青年站在空中,俯视着湖中小岛上的君无邪,道:“只可惜,你的路似乎并没有走稳,没有再走下去的机会了。” 君无邪站了起来,身体凌空而上,左手背负于身后,平淡地看着血煞盟青年,道:“你的速度有点慢,我已经在这里等你数个时辰。” “你在等我?”血煞盟青年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仰天狂笑:“哈哈哈!不知道我是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该说你井底之蛙!身在青州,僻壤之地限制了你的眼界,不知这青州之外的天地有多么的广阔无垠,青州之外的势力意味着什么,修行者有多么的强大。你这种低境界的修士,便是再来十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