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面前的女人是王娟？夹子村的王娟？
云小五仔细看，还真是呢。
“王娟，你怎么在海市？”
“走，咱们找个茶馆说，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吵死了。”
云小五点点头。
两人之间的矛盾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人家王娟都能笑着和她打招呼，她暂且不计较了。
跟着王娟到了旁边的茶馆，两人点了一壶茶水和几份点心、果干。
云小五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干了，走了半天，渴死她了。
顺口塞嘴里一片果干。
这才抬头看王娟。
“王娟，你不疯了。”
王娟白了她一眼。
“你看我现在这样像疯子吗？你可赶快忘记我以前干的事儿吧。”
王娟想到那段过去，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她当初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干出那些事？现在想想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干的，为了那么个破男人。
云小五笑了一下，真没提她以前的事。
“你在这边混得挺好嘛。”
这一身打扮需要不少钱呢。
王娟哈哈笑了两声。
“这大城市就是好，我出来算是见世面了，以前在村子里就为了那么点儿破事儿和破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出来才知道，我头发长见识短，这外面世界真精彩，钱也好赚，能买到乡下买不到的东西，好男人满大街都是。我真庆幸当初稀里糊涂来了海市。”
云小五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海市好，前一世，她就是在海市上学，毕业了在这座城市工作，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云小五，你来海市做什么？”
“我男人在这里进修，我来看看他。”
“上大学？”
“嗯。”
“王娟，你来海市有几年了，有见到过老乡吗？夹子村有没有人在这边？”
王娟摇摇头。
“没有，咱们村有人在海市吗？”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也不知道，瞎聊嘛。”
云小五不敢透露两个妹妹在这边，既然王娟没有见过，她自己去找。
她怕王娟知道云小六和云小七的下落，再透露给村里人，云母再杀过来抓人。
两个妹妹没结婚之前，云母都不可能死心。
王娟又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荣城。”
“你的孩子生了吧？多大了？”
她在夹子村的时候，云小五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一岁多。你现在嫁人了吗？”
王娟愣了一下说道：“没有，结婚有什么好的，我现在挺好的。”
王娟虽然这么说，但云小五还是看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现一丝落寞。
王娟发了一会儿呆。
回过神问道：“云小五，你说你常年和你男人相隔两地，见不了几面吧，你是怎么忍得了的？”
云小五又吃了几颗果干。
“说实话是很难熬，但我的人生不只有男人，我还有孩子，还有学业，还有事业，每天忙得很，没功夫想那么多。”
“你考上大学了？”
“嗯。”
没了洛项宁夹在中间，王娟放下对云小五的成见，打心底里佩服她。
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小五不是一般牛，就上个小学二年级就可以自学考上大学。
云小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王娟，我还有事，我得走了，你要不留个地址给我，咱们有机会再聊。”
“不再坐一会儿啊？”
“不了，改天吧。”
王娟好久没见到熟人了，乍一见云小五还觉得挺亲切的。
王娟跟服务员要来纸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
云小五塞进兜里，离开茶馆。
又走了两条街，问了十几家饭店。
终于在一家高档饭店，看到了两个妹妹的身影。
她们穿着质地不错的酒店统一服装。
两年过去，她们再也不是当初的乡下丫头。
当云小五走到两姊妹面前的时候，云小六惊地大喊：“五姐？”
云小五就站在那里对着她们笑。
云小七听到云小六的喊声，立马看过来，也看到了云小五，激动地跑过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云小五扶住她。
“小心一点。”
“五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两姐妹抱住云小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妆都哭花了。
云小五被她们感染，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们姐夫在这边的一所大学进修，我过来找他。想到你们两个，我找了好几条街，问了几十家饭店，才在这里找到你们。”
云小五的话又让姐妹俩一顿好哭。
“五姐……”
云小五受不了这样的场面，赶快制止了她们。
“你们别哭了，找个地方和我说说话，我想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
云小六说道：“五姐，你跟我来。”
姐妹俩领着云小五往饭店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