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此时注意到了许喁喁发红的脸,笑道:“喁喁脸儿红通通,和侯长方的脸儿一样,当然了,喁喁的脸儿如朝霞般好看,而他就好像猴子的屁股。”
许喁喁听着程处弼,厚此薄彼的比喻,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凡笑道:“你和侯长方在比斗之前,看到他脸儿红乎乎的,难道你没有问清楚是什么情况吗?”
程处弼道:“他就像火药那样,而我就像是火星,双方一碰面就爆了,哪里顾得上问候他的脸怎么样了……”
的确!
程处弼个性耿直,侯长方也是牛犟脾气,二人碰在一块儿,就好像两头水牛角力,不比出高下,誓不罢休。
侯长方听见了秦凡和程处弼的对话,气得肺叶都疼痛,他一双眼睛几乎能迸发出仇恨之火,但他之所以有脸伤,那也全赖秦凡所赐,侯长方觉得程处弼嘴巴臭固然可恶,同时对秦凡恨意可谓是越燃越炽。
秦凡道:“我接受你们的挑战!先说好了,这一局无论谁输谁赢,你慕容伏许也别打算胡搅蛮缠,该回家就回家吧!”
“这个自然了,你们跟着我。”
慕容伏许等人,先行出营。
瞧慕容伏许的架势,如果不在水战方面,赢上秦凡一把,那他说什么都不肯噎下这一口气来。
许喁喁、程处弼等唐军将士,也紧紧地跟随上前,为秦凡打气!
点将台前,张勇问道:“将军阁下,我们要否要跟上去看个热闹?”
尉迟恭点了点头:“当然了,我喜欢看年轻人比斗。”
此时,侯长方和李阔在后方,小说地商量着什么。
李阔听了后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表示他不赞同侯长方的所作所为,但侯长方却非得要让李阔去执行。
没有法子,李阔只能履行。
李阔是向营帐方位而行,和众将士们背道而驰。
侯长方看着李阔离去的背影,又回过头目视前方被唐军将士视为英雄簇拥着的秦凡,心道:嘿嘿,你和我斗?看你今天不得成了水中的一道冤魂!
程处弼笑道:“在城外踏青,发现河岸春丽日暖,鸟语花香,草滩密茂,这是多么令人开心啊!”
秦凡心道:兄弟啊,话是那么说的没有错,但一个人被赶鸭子上架,心情抑闷,未必会因为眼前景物而开心,譬如是我……
许喁喁低声道:量力而为,你在水下觉得力不从心,记得大声呼喊,尉迟将军一定为我们主持公道。
秦凡点了点头,他心道:嗯,想秦公病弱,缠绵病榻,慕容伏许都不敢直面对待,假如他知道尉迟将军在此,岂不得连天灵盖也给吓得裂开了?
当然了,他也清楚,跟前小事情,尉迟将军并不方便出面,交给他们这些小弟去干就成了。
在秦凡看来,尉迟恭对于这些小弟们的表现,估计都是差评。
也只有许喁喁,才稍微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慕容伏许将身上的衣袍铠甲,统统卸除,只保留一件亵裤,一来证实自己手中并无武器,二来,他身上的甲胄太沉。
秦凡脱掉了金甲墨氅,保留了身上里衣等贴身衣物。
程处弼在后方嘀咕了一句:兄弟,在场的都是男人,你便是脱光了,也没有所谓。
许喁喁忍不住啐一口:“你阿,别那么坏,天寒地冷,万一冻坏了我秦哥,我让你好看!”
程处弼心道:今天天气蛮暖的,又非三九大寒之时,再说咯,秦哥跳进河里,身上衣物都被统统给河水打湿了,他穿十件里衣,不,就是套上三件棉袄大氅,也会感到寒冷的,喁喁那么激动做什么。
正在程处弼纳闷时,慕容伏许故意摆了一个姿势,有意秀出了自己魁梧的胸大肌,问秦凡,道,“阁下,你准备好了嘛?”
“我愿意奉陪!”
于是秦凡、慕容伏许在众人的观望之下,走入湍急的河流,径直往着北岸游去。
虽然说,阳光明媚,但水温还是有点冷,秦凡、慕容伏许都打了两个寒噤。
最重要的是,跟前的这一条河是否真如程处弼所说的那样,潜藏有鼍、蛇之类的大型兽物,那可不是闹着来玩的,恐惧来源于未知,秦凡始终有几分心有余悸。
当然了,慕容伏许说不紧张,那也是吹牛皮的,只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是骑虎难下。
无论秦凡,还是慕容伏许,双方都为各自的荣誉而作斗争!
秦凡的水性,明显就是比慕容伏许强很多,反正转眼间已经领先了他十米了。
“看到么?小伙子就好像一条白色的蛟龙,在水下畅泳。”
“我和你说,我听到有兄弟说了,这个小伙子可不是普通人,听说是秦公的儿子。”
“哪一个秦公啊?”
“翼国公秦琼,你认识吗?这是他的儿子秦凡!”
“原来如此,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
在古时候,约定俗成以秦岭淮河一线交界,长安在交界之北,算是北方,而北人的水性明显较弱,而在虎翼营的士兵也多是北人,无不被秦凡超强的游泳技所折服了。
大伙们又再听得秦凡是开国功臣秦公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