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
秦凡不曾听懂,越听却是越是糊涂。
杨夕也清楚短期之内,让秦凡接受目前的情况,那是不可能的。
她道:“总之,你配合我就是了。”
跑堂又跑来和杨夕,小声地言述什么。
杨夕叹息一声道:“他过来了,也是好的。”
跑堂苦笑道:“这几天他一直就在厢房里守着,他的人一直监视着小姐的举动,小姐早点和他说清楚,比什么都强。”
杨夕垂头丧气:“噢,我知道了。”
秦凡心道:那个他是谁啊,居然敢令人监视着杨夕,那不是明摆着骚扰人家姑娘嘛?
秦凡心道:看来多了一个膏粱子弟,一直觊觎着杨夕的美色,只不过那人的身份地位犹高,需要我这一位勋贵之后出面摆平。
这也难怪杨夕派遣心腹跑堂,来找自己求救。
也许杨夕也生怕她的人,走出了安全范围,便被强行掳走了!
可恶啊!
究竟是哪一个混蛋如此无法无天,目无王法?
此时大门来了一个中年汉子,他戴有幞头,环眼燕颌,锦衣深绿,狼腰猿体,身高少说有八尺,走动时气势汹汹,男人左额头上有一块青斑,越发显得他过于凶神恶煞。
杨夕主动迎上前去,挤出了笑意道:“这是我和大哥介绍过的秦凡秦少爷!”
杨夕也许担心来者,会吓着了孱弱的秦凡,又或者顾虑他会伤害秦凡,站到了秦凡跟前,用纤弱的浦柳之姿将两个男人从中隔开。
秦凡虽然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但还是站起来冲着那人微微一笑。
“这就是翼国公之子?”
汉子上下打量着秦凡,瓮声瓮气地说道。
杨夕笑道:“怎么样,他长得英帅吧?”
汉子冷哼:“油头粉面,毫无阳刚之气。”
秦凡心道:这倒也是,纯爷们就应该阳刚点,看来我还是得多晒点太阳,皮肤黝黑,可以少几分娘娘腔。
此时,跑堂已经捎上来的了果品,也招呼那个汉子入席。
汉子不情不愿地坐好。
杨夕眼神示意,跑堂立马会意,离开后,不忘将门给拉上,提供给三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秦凡鼻腔的香风越发强烈,原来杨夕简单地整肃衣裳裙带,选择坐着了他的旁边,姑娘头鬓若云,眉目如画,纤纤玉手为他把盏,秦凡不禁略是失神,但又很快地回过神,道,“有劳了……”
杨夕微微一笑。
对面那汉子看了好生不是滋味,一把操过了桌上铜壶,怼着壶嘴咕噜地灌满了两口,然后将铜壶放在桌面上,酒水溅出不少。
秦凡看了一眼杨夕,发现她无动于衷。
杨夕可不是温驯的女子,碰到侯长方这等恶少张牙舞爪,也敢怨怼,但面对跟前男人,都变得像一只鹌鹑了。
他究竟是谁啊?
难道是亲哥?
杨夕那么柔媚娴美,而这个男人却是如狼般凶恶,两者哪像里有半分血缘关系?
秦凡想起了先前杨夕嘱咐自己,不要多话,要当哑巴,强自压下询问的念头。
三人就是这么沉闷地坐着,期间那男人就是不住地喝闷酒。
有个三十息左右。
杨夕轻轻地用肘撞了秦凡一下,低声嘀咕:“太安静了吧,你说说话啊?”
秦凡一愕,心道:你先前不是说了,如非必要,我都不要吭声吗?
秦凡目视那男子道:“未知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认识阁下?”
“荣幸?”
“我能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
男人闷哼一声:“你秦凡大名,现在整个京师谁人不知,哪一个不晓?你仗着一身能魅惑人的妖术,有皇上殿下,满朝文臣武将的撑腰,不可一世,早一些日子,那一个胆敢和你抢女人的家伙,也被你害得给押入了大牢,那刘家小姐因此而守了活寡……”
秦凡听了苦笑不已,道:“请等等,你说的那个被押入大牢的家伙,指的是侯长方吧?他之所以被押入大牢,那是因为他滥杀无辜,刘家小姐的确是有几分可怜,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还有,我只是一个正常人,哪里会什么妖术?”
男人戟指秦凡,道:“你休要狡辩,别人害怕你,我不可不怕!”
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杨夕急道:“秦少爷,这位大哥叫孔丙丁,是我们京师里惠民等几家大米铺的家主。”
孔丙丁?
秦凡一愕,道:“莫非是上古时候,祖先曾经吃过龙肉的孔氏后裔?”
杨夕笑道:“你也知道丙丁家族的事情啊?”
孔丙丁对秦凡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听得秦凡一下子喊破了他的来历,好感度加了两分。
秦凡这个时候,猛地想起来,他们孔家有送上礼物来给他议亲。
孔丙丁道:“我本来想将妹子许配给秦凡的……”
杨夕杏目圆瞪:“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丙丁道:“我喜欢你三年了,难道你不知道吗?那时你和你父亲来我米行收购五谷杂粮,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已经被你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