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从未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他真实的性情坚毅无比,做事情言出必行,看待他人表现的太无情,故而他这时对心里边儿那一抹突然冉冉飘起的伤感觉得有一些奇怪。
这一种感觉已经紧随着他数天了,是从陛下和他讲,已经准备将魏冰颜许给李钰言时开始,他就感觉有些黯淡无光,今天看见她,感觉更显然了。
原来他也会为一个女人觉得寂寞……
他觉得这一生不会为谁心动不已的,但是他的的确确是蠢蠢欲动了。
在宋府时,发现到她是变脸的,又见过她不同凡响的骁勇为人,他在他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蠢蠢欲动了。
可是,也就只能够是蠢蠢欲动和欣赏罢了。
他不是一个会纠缠不放,更加不会强行占取的人,他可以看出来,在她心中的人不是他,哪里可能是他呢?他们相见的次次就那么几回,她和李钰言……是师哥和师妹啊。
李钰言这人……虽说想法十分深邃,做事情叫人看不清,但是毕竟是一个靠谱之人,他自然不会由于私底下的感情而撒气于他。
罢了,事到如今,就只能够那样了。
六皇子再看一下魏冰颜离开的方向,扭头快速的走入福禄宫的殿宇。
本已躺下的皇太后已经在里边儿等他,五官间哪儿可以看出有一点儿劳累困倦。
魏冰颜重新的回到自已的屋舍,将明天便可以离开宫殿的喜讯告知殷姨母,殷姨母听了之后,也非常开心,她们主奴两人虽说在这宫中没有与谁过不去,但是老是觉得不舒服,终究不是自已的地方。
黄昏,陛下过来拜访皇太后,知道皇太后已经准了魏冰颜离开宫殿,自然没有再将人留着,郑重的封赏了不少东西给魏冰颜,还讲了不少表扬的话。
终究以魏冰颜那样的岁数,有那样的医技的的确确是很少见的,好像在陛下眼里面,这一回如非魏冰颜,皇太后的病保不定还没能够好的那么快。
实际上魏冰颜内心深处最明白了,皇太后能够逐渐的恢复得那么快,主要还是靠她意念。
至于她的医技……若非她获得重生,记性对这方面有极敏锐的感应,她哪能那么快深刻的学会师傅的能耐呢?
第二日,魏冰颜在临离开宫殿时,刚巧了明月公主来了,二话不说要拉着魏冰颜去说话,不愿意放她回去。
皇太后知道这两个小姐深厚的情谊好,笑意盈盈的让她们自己去讲私房话。
魏冰颜原是想早点儿离开宫殿去的,可是见明月五官间有层浓郁之色,好像心情阴郁,就陪伴着她到御苑去闲逛。
可是两个人都走了一圈,明月却只是缄默不言,一张娇媚漂亮的脸绷的非常的紧。
“怎么啦?有小秘密?”魏冰颜拉着她到角亭中坐好,示意殷姨母和明月的婢女在附近看着,千万不要让别人接近这儿。
明月欲语还休地看了魏冰颜一下,之后立即又耷拉着脑袋,绞着自己两只手儿,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魏冰颜从没见过明月那样闷闷不乐的样儿,从前不管有何事,她也不会搁在心里的,哪像今天那个样子,除非是不好张嘴。
突然,魏冰颜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带着笑意看着明月,“是不是想问我大师兄的消息?”
关华朗回关庄的事儿除了他们几个师哥和师妹知道以外,别人也不知道,何况是明月呢,想来是这些天在京城没有寻着关华朗,故而对他有一些急了。
听见关华朗的名儿,明月最后抑不住内心深处的委屈,眼圈明显泛红,“他究竟讨厌我什么了,即便想躲着我,也不必那样数月不出现,我又没又对他怎么样。”
魏冰颜不知道明月和关华朗两个人间到底发生何事,就只能够替关华朗申辩道,“大师兄是有非常要紧的事回了关庄,你不要多想。”
“他离开京城了……”明月咬了一下唇,感觉好像更悲痛,“他便是离开也不愿和我讲一声,他居然是那样反感我吗?”
“怎么会!大师兄有可能是忘记了。”魏冰颜匆匆宽解她,内心深处却禁不住怪责关华朗,到底对明月做了什么,令这一位美丽动人的公主竟然为他心神荡漾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压根就不敢……没有胆子敢接受我的心意,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明月脸庞的悲伤突然一转,声音气忿起来。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魏冰颜看了看附近,见只有殷姨母和明月的贴身婢女,知道附近如果是有人接近的话,以殷姨母的听力水平定听得出来,故而放宽心地轻声细语问着明月。
明月然而又不愿意多讲,只是发问,“他何时回来?”
魏冰颜晃了晃脑袋,关华朗回关庄重点是想躲过浩月的劫杀,倘若一日不处理浩月那里的事儿,关华朗估计也不会回来吧。
“我知道了!”明月眼里面一掠而过一抹无比坚定,他想躲着她,她偏不如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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