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所有依据万岁的意思做事情,如果是不慎冒犯了他人,还要请多多的包涵。”李钰言带着笑意讲道。
“好说!”令狐龙炎卓立地歪了他一下,从李钰言身边走了过去,和李重新直接坐在主座的躺椅上。
待令狐龙炎离开,苏雷叶才轻声细语在李钰言身边道,“大人,这令狐龙炎分明就是弦外有音,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李钰言眼里面一抹凶戾,神色却仍然冰冷,“就害怕他什么都不做了。”
过来亲身的参与竞标的商人已经陆续的过来了。就座在旁边的躺椅上,巩展贤与其子一同过来,只是他却好像不识得令狐龙炎,只是跟李重新和李钰言恭敬的施礼,以后就坐下来了。
如果不是以前查出他暗地里面和令狐龙炎有往来,谁能够晓得他们是一帮子的?
不过巩展贤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眼眸红彤彤,好像睡得不够的样子。
李钰言缄默不语地走到自已的位子坐好,他是钦差,今天的结果除了他没人知道是什么,虽说有许多人暗中给他转达,让他明白时务一点别冒犯京城里的贵人。
横竖或早或晩都是要冒犯的,有谁在意是多少个,何时?
在去香木岛以前,他就查明白了,在巩家的买卖中参加的有宫中的令狐娘娘和除此之外两位贵嫔,宫外的有四皇子妃和三皇子妃,还有苏烟公主。
他知道李云泽和六皇子一直以来走的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媳妇在百越城的表现,故而传了消息给他,还不知道李云泽会怎样做。
至于玄慕府的白家,后面除了陆徳妃,却还有这一位牡丹郡主,现在萧念光被赶回去了,就不知道牡丹郡主到底想干什么?
将心里各式各样想法都压下来了,李钰言开始大声的朗读陛下以前正式发布的公牍。
今天在这的商人共有十家,但是当中最有竞争能力的便是巩家跟白家,别的看上去感觉好像只是绿叶一般的烘衬,可是多数人心里都明白,最可能拿到这样的一个标的只有巩家,巩家后面的贵人太多。
倘若巩家无法得到好处,就相当于这一些贵人无法得到好处儿。
李钰言不会那么笨同一时间冒犯那些贵人的。
巩展贤以至于在听了李钰言的大声的朗读后,原先不好看的脸色缓解了和,唇边弯起灿烂的笑容。
好像这皇商之名已经是他巩家的荷包里面的东西。
可是,开标时,最后结果竟然是出人预料。
是方家?
怎么会是方家?
所有人都透出震惊的神色,直直的看着李钰言。
“李钰言!你顾念人情!”令狐龙炎勃然狂怒而起,对这一回竞标他是志在必夺。
倘若输出俸禄的买卖不在巩家头上,那以后他令狐家想要做的那一桩事一定是不行,并且唐朝的海关愈来愈严苛了,只有获得输出俸禄的皇商足够的资本,才可以达成目的,不然他在巩家下的辛苦付出的血汗不是白白的枉费了。
巩展贤更是诧异,脸部的神情转眼更迭了几个颜色,竟然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怒是喜,好像还有一丝超脱。
最心平气和的莫过方升景了。
这是意外之喜,但是想到以后方家的死门就攥在这一位小李大人手中,他又感觉十分酸涩,无论如何,起码比被巩家强抑的好了。
李钰言慢慢回身,眼神冷锐地看着令狐龙炎,“令狐将军,这一席话语对卑职偏颇,卑职何来顾念人情,胆敢问将军可是有确凿的实证?”
令狐龙炎气的磨牙凿齿,脸色阴沉,悔不当初当天没有多派几个刺客将李钰言杀人灭口,觉得只是警示下他就够了。
“方家投的标是多少?凭什么可以得标?”巩展贤见令狐龙炎气得一下子成了那样,因此也站出来了,表示自己非常的不满。
下边儿的别的商人窃窃私语,不知道今天开演的什么精彩的剧目。
李重新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样激烈的质疑李钰言。
李钰言叫人将全部的标函都拿上来了,“价优者得,从古至今的规则都是那个样子,令狐将军,莫非卑职犯了错?”
如果是讲李钰言犯了错,那岂非讲陛下犯了错?
适才李钰言自已也讲过,他是依样画葫芦的按照万岁的意志做事,故而没人敢回他这样的一个话,令狐龙炎虽说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但是理性仍然在,更加不会去跃入这样的一个圏套。
方家标的当前价,比巩家只少了十点零一两!
十点零一两!
令狐龙炎只觉鼓鼓的咽喉一阵腥甜,差一些没有一口鲜血射出。
他令狐家多年的谋画,莫非要由于这十点零一两前功尽弃?这回去跟娘娘和他父亲也不好交待,根本就是个笑话。
方升景仰起脖子瞅到巩展贤在看着他看,他马上和煦地笑出来了,“巩老板,承让了。”
“方当家不出所料有胆有识,老头子敬仰。”巩展贤阴沉的笑,今天这状况看来,方家分明就是寻着李钰言为靠山了,至于那个秘密……估计只怕已经并不足以威胁方升景了。
但是李钰言是如何知道方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