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气的够呛了!李钰言无可奈何地紧跟在魏冰颜后面出来,听她吩咐白冰卉去将今天彩凤楼的事告诉丈母娘。
“小师妹……”李钰言想要劝她镇定,不过,好像已经劝不下来了。
“上行下效,他也是不害怕带偏了两个儿子!”魏冰颜忿忿的叫道,眼眸落到纯真无瑕的阿晟身上,泪珠子差一些掉下来了。
李钰言抱着她,微微的拍她的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宽解她了。
魏忠今天的的确确让魏家非常的没有面子,而且今天这一桩事在大庭广众下发生,他即便有心要压过来,也拦不住别人的讨论。
老太爷如果知道了,该气成哪般模样?
还有丈母娘……要多悲痛呀!
魏冰颜把脸藏在李钰言怀中,啜泪地道,“原先以为他有了阿晟会内敛些,想不到却得寸进尺,那时候劝吿他来百越城真的是错了……”
“要不要,你回去好好的陪伴一下丈母娘吧。”李钰言道。
“我不想见他……”
魏忠在彩凤楼跟他人争绝色,争不过就罢了,还给人丢出来了,这一桩事马上成为了一个笑话,快速的传播遍了百越城的街头巷尾。
事儿是那个样子的,京城豪门旺族程家的老伯程耀源正巧到百越城做事,恰巧碰到从未离开百越城的令狐龙炎,两个人约请在彩凤楼把盏畅谈,要严三娘让彩凤楼的新一任绝色如花小姐伴随,而如花小姐那个时候却正悠闲的弄琴给魏忠欣赏。
在百越城,魏忠不算权重位高,但是他究竟是魏家的人,又是钦命大臣大人小李大人的老丈人,彩凤楼幕后老板是哪个他人不明白,可严三娘如何会不清楚?
想劝程耀源重新换一个小姐服侍,令狐龙炎却在旁边问是是是不是看不起他们?
程耀源身边的打手不高兴起来。
这个时候,魏忠抱着如花小姐从房中出来,是要外出去游江。
令狐龙炎一见是魏忠,就想到李钰言这会对他令狐家的各式各样的打击,怒气上涌,鼓动程耀源千万不要失了程家的情面,就连一个女人都争不过魏忠。
如果是废太子没有垮台,有可能程耀源不会和魏忠争个窑姐儿,可废太子已经垮台了,李家没可能在得志,魏家现在也慢慢的落魄,他响当当的程家,如何能够被魏忠这么一个潦倒的人抢了女人?
因此,就十分强横要如花服侍他饮酒。
魏忠虽说已经不如先前那么风光,可是到了百越城后,也是饱尝恭维的,何时需要看他人的脸色,而且这程家平常在京城还不及魏家,加他少年时期和程耀源早已经互看不惯,两个人张口的吵架起来了。
程耀源带上了守卫,而魏忠身边只有一个奴婢,众人都饮了酒,张口的吵架两句免不了会滋生出脾气儿,而且附近还有搬弄是非的令狐龙炎,程耀源大怒,于是就让守卫将魏忠丢出去了……
故而才有魏冰颜前些日子看见一幕。
那一切全部皆是严三娘让人来和李钰言申辩,魏冰颜他们才清楚了事实。
可外边儿的传闻却是非常的刺耳!
萧氏虽说早就得到魏冰颜的申辩,却仍然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宣泄熊熊的怒气,魏忠在家里边怎么美女环绕就算了,他居然还在外边干出来那样的事儿?
他到底把她这样的一个正房夫人安置何处?别人会如何看待阿瑞和阿晟?有那样的父亲,以后这两个孩子能够走的多远?有什么好未来?
千辛万苦叫人将魏忠找回来了,他却还不知道自已做错事儿,只觉受了侮辱,竟然还要帯着人去和程耀源一笔一笔的算总帐,萧氏阻拦不住他,只叫人立即去和老太爷讲一声。
老太爷叫人将魏忠被拧了去他屋子中。
“丢脸!”魏老太爷指着他唾沫横飞的唾骂道,“没有本事跟他人争女人就罢了,还想着过后跟人家一笔一笔的算总帐,你觉得自已还是蒙昩男子,风云人士不成,一下流氓之徒!无耻可笑!”
魏忠从没被喷得那么窘迫,横着颈项叫到,“父亲,他羞辱的是咱们魏家!”
“魏家没有像你那样的废物!魏家有谁。像你如此,在青楼欢场跟别人抢女人,抢不过还给打出来的?”魏老太爷忿忿的问到,内心深处却觉得伤心,大儿子不知道进步,多半是他成心放任出来的,现在成了那样的品行,他要如何拳打脚踢都迟了。
“父亲!”魏忠高音贝的喊,心里边万分委屈。
“不准你再出去寻那程耀源!你回去好生的琢磨琢磨,你今天所为之到底会帯来怎样的的后果,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魏老太爷脸色消沉,竟然已经骂不下去。
魏忠牙关紧咬,回应了下是后,灰心丧志地退出去了。
看着他的越变越小的背影儿,老太爷长长的叹气,对一直在一旁没有张嘴的魏东碧说道:“说到底,我是有一些对不起他,如果是我多费一点想法在他的身上,他不至于那样……”
魏东碧不知道该如何宽解父亲,实际上他欲讲,一个人的为人虽然有后天关系,但是更多还得靠个人,哥哥本就是那样的人,即便父亲再用心,恐怕情形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