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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3 / 12)

某天丁兆蕙相思病犯了,跑去找人家表白心意,被人家拒绝了,把他伤得不行,后来他发现这姑娘每次大老远看见他的时候都尽量避开,可看见白玉堂的时候却笑脸相迎,此后他就看白玉堂越来越不顺眼。

他看白玉堂不顺眼,平日里见了他自然就没有好脸色,而白玉堂这人是若别人以礼待他,他也会还之以礼,但若瞧不起他,他就会加倍瞧不起对方。

他们两个这样一来二去、日积月累的,就成了现在这副光景。

“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冤枉他。”丁兆蕙嘟囔道。丁月华瞪了他一眼,他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刚才不是说他要借剑吗?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借咱们家宝剑?”

丁月华:“你知道?”

“那当然,”丁兆蕙洋洋得意,“他那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猜。南侠展昭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怎么了?”丁月华不解,白玉堂借剑跟南侠有什么关系?

丁兆蕙道:“那南侠最近可风光了,开封府的包大人向圣上举荐了他,他被圣上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入开封府供职,又因为在耀武楼上献艺,圣上看到精彩之处,竟脱口而出‘御猫’二字赞他身手敏捷,御猫这名号从此就传开了。”

丁月华“啧”了一声:“御猫?这是皇上给取的名号?圣上若是觉得这话是夸南侠,未免夸得轻浮了些。”

“圣上估计也是随口一说,谁能想到就传开了呢,”丁兆蕙道,“你想啊,卢大哥他们人称五鼠,现在南侠得了个绰号叫御猫,自古猫捉老鼠,猫是老鼠的天敌,白玉堂那家伙心高气傲,最受不了别人压他一头,他知道这事以后,还不得把鼻子气歪?”

丁月华恍然大悟,道:“所以他想去找南侠比试,打败南侠,好出心里这口恶气?”

丁兆蕙道:“可不是嘛。但他既然要去找南侠比试,人家南侠的剑是巨阙,那剑可不得了,跟咱们家的湛卢剑有一拼的,白玉堂大老远跑去开封找人打架,当然要找一把给他长面子的宝剑,总不能带这种破铜烂铁去吧?”

丁兆蕙说到“破铜烂铁”的时候,脑袋一歪,指了指丁月华的佩剑。

丁月华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和白玉堂平时用的剑,说差嘛,倒也算不上,但跟湛卢、巨阙这种宝剑一比,他们的剑的确跟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啊,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丁月华道。

“他担心你知道实情以后不肯借呗,”丁兆蕙抱起胳膊说道,“他自己也知道上京找南侠打架是意气用事,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你既然已经拒绝了他,此事就与我们无关——”

丁月华忍不住道:“哎呀,他倒是早说啊,我若早知道他是为了找人比试才借剑,我就借给他了!我现在就回去求姑妈借剑!”

“哎妹妹!”丁兆蕙喊道,但丁月华已经跑了。

丁兆蕙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他容易意气用事,你也容易意气用事,难怪你们俩能玩到一起去。”

三人乘船回了码头,又把捉住的死人检查了一番,但从他身上查不出什么,不知他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来此目的为何。

把他查过一番以后,丁兆兰就派人把他解了绑,派两个人抬着他送往官府。丁兆兰自己也跟去,让丁兆蕙和丁月华先回家,别让丁老太太担心。

回家的路上,丁兆蕙渐渐活络起来。他在生人面前就像是矮了一截儿,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但只要周围没有不熟的人,他就是丁家最伶牙俐齿的那一个。

“今天也真是倒霉,先是大哥把我一个人抛下面对那些渔户,之后江上又出了事,还死了人,妹妹我跟你说啊,那人还是在我眼前死的,渔户们把他绑了,我正想着在大哥赶来之前我该怎么安抚渔户呢,结果一转身他就吞毒自尽了,真是吓我一跳。”

丁兆蕙扶着胸口作惊吓状,但丁月华看得出他其实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因为现在他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说话也不磕巴了。

丁兆蕙见她不说话,又道:“还在生我和大哥的气?”

丁月华摇头:“早就不生气了,你们跟卢大哥打交道更多,既然你们觉得现在去找他不妥,那就不去找他。我只是觉得今天这事来得古怪,也不知道那伙人想干什么,恐怕他们没达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丁兆蕙说:“用不着怕他们,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年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几个水贼而已,来一船我们就捉一船,来十船我们就捉十船!”

丁月华知道二哥这样说是为了宽她的心,便开玩笑道:“你见了贼人时不要吓得说不出话来才好。”

丁兆蕙笑道:“捉贼又用不着说话!你二哥我好歹也是双侠之一,跟陷空岛的五鼠比起来也不差的!”

丁月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二哥又提到陷空岛了,每次提到陷空岛,他就一定会提——

“白玉堂今天又找你打架了吗?”丁兆蕙问道。

“不是他来找我打架,”丁月华纠正道,“是我们两个约架,你这样说就像他故意欺负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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