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被押进了永京府大牢。
过了半个时辰,有小官来审问。
“说,你是几时动的手,为何要杀人?
是不是觊觎人家女娘的美色?人家不从就把人捂死了?”
杭舒章摇头。
“还挺倔?你别以为你是宣国的使节就能在我永国为所欲为。
犯了国法,该判刑就判刑,该杀头就杀头。”
杭舒章说:“人不是我杀的。”
李晦已然占了先机控告自己。
自己反咬凶手是他,旁人只会觉着自己在推卸责任。
再者自己未曾亲眼见到李晦行凶,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亦无用。
“可别逼老子动刑,你说不是你,可有证据?”
杭舒章思虑了一下,若说自己昨夜不在使馆。
必定会被询问留宿何处。
说出留宿公主府,荣棠公主成婚在即,自己一个他国使节留宿......
会给荣棠公主带来许多的麻烦。
案发现场在自己房内,如何说旁人亦不会信。
纵然曝出自己的女娘身份,李晦知晓自己所悦女娘。
只会让旁人觉着自己更有作案动机......这些私密之事不宜搬上台面。
杭舒章颇为头疼。
“本使要见永京令。”
审案的小官讥笑一声,笑着说:
“还本使,死到临头还给老子耍官威?永京令是你一个阶下囚能见的?”
杭舒章听得这些粗言鄙语,心中厌烦更甚。
“我不是凶手,让我去瞧死者,我能抓出凶手来。”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给我上刑。”审问的小官冷哼一声。
有狱卒拿着刑具上前就要套到杭舒章的手指头上。
“如此滥用私刑,当真是胆大包天。”
小官一脸不屑,朝狱卒说道:“动手啊,瞧本官做什么。”
狱卒就要拉动夹板。
牢外响起一道声音。
“荣棠公主驾到。”
杭舒章没有想到荣棠公主来得这么快。
审问的小官没有想到荣棠公主会驾临这永京府大牢。
见到永京令跟在一个美艳女娘身后。
小官吓得跪下磕头。
“不知公主驾临,小人,小人有罪。”
荣棠公主皱眉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杭舒章,冷着脸说道:“把人放了。”
狱卒连忙把杭舒章身上的绳子松开。
“絮之,你没事吧。”
杭舒章摇摇头,“我无事,有劳公主亲自跑一趟。”
永京令连忙上前,“公主,此地过于脏乱,请公主移步大堂说话。”
荣棠公主微微点头,牵着杭舒章走在最前头。
李晦见到荣棠公主亲自来接杭舒章,连忙大喊道:“杭大人,救救下官,救救下官。”
荣棠公主回头看了一眼。
永京令打了个眼色,有狱卒上前放了李晦。
审问的小官见到荣棠公主亲自来接人,吓得浑身冒汗,转头就把捕头骂了一顿。
“狗东西,差点害死老子。”
“大人,小人也是秉公办案,杀人偿命,不能因为他有靠山就逍遥法外啊。”
“不知所谓的东西......”
杭舒章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走到大堂坐定。
荣棠公主问道:“出了何事?林大人说说吧。”
林尹擦着额头的汗珠,恭敬的回话:“今日破晓前,更夫在朝阳馆后的洧河岸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经过辨认,死者是朝阳馆的侍女。
方捕头去朝阳馆查询,这位大人说这位大人是凶手。
方捕头便把两人都押回来了。”
林尹一手指着李晦,一手指着杭舒章。
荣棠公主心念电转就知晓了杭舒章为何不愿说出真相。
若说她留宿公主府,对自己不利。
若说她是女娘,更加不利。
瞧这李晦当是知晓絮之身份的。
凶手是谁?
李晦为何会指认絮之是凶手?
“可还有其他证据?”
林尹尚未来得及了解案情,荣棠公主已然杀到了跟前,当下一头的雾水。
“方捕头必是有了确切的证据才逮捕了这两位大人,不若下官召方捕头前来回话?”
荣棠公主点头。
李晦见着荣棠公主如此看重杭舒章,心想,若是能把罪名扣到她头上。
自己安然无恙,她有荣棠公主保着,亦不会出现性命之危。
方捕头来到大堂外,站廊下把朝阳馆内发生的事,以及收集到的证据一一说了出来。
荣棠公主听完方捕头的回话,冷笑一声,开口骂林尹。
“林大人真是昏聩了,任用这等头脑简陋之人为捕头。”
林尹听完方捕头的话心中哀叹一声,此子误我。
听得荣棠公主冷嘲热讽,林尹跪到荣棠公主跟前磕头请罪。
“是下官识人不明,任人不清,请公主责罚。”
方捕头听得迷糊,站在廊下高声说道:“此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