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廷派来的新县令,速速退去,我不与你们计较。”杭舒章想要去解开挂在马鞍旁边的包袱。
里头有告身和公文,待会要是乱起来把东西弄损毁了可就糟了。
村民们嚷嚷道:“别乱动,要不然就戳死你们。”
杭舒章无奈,叮嘱余下四人别乱动,免得伤及无辜。
一行人被村民们押回山寨。
看到山寨的时候。
杭舒章有点怀疑,这到底是村庄还是乞丐窝?
小孩老人女人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房屋大部分都是土墙茅草屋。
“......”
领头的村民见到一个老者之后,连忙跑上去说道:“五祖爷,我们抓到了几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
老者灰白相间的头发,满脸沟壑,颔下一把稀疏的白色胡子。
老者盯着杭舒章一行人审视了半天,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地人来过了,你们来干什么?”
杭舒章皱眉问道:“为什么没有外乡人来?”
“是我在问你话。”老者冷着一张脸,语气不怒自威。
杭舒章掏出公文,递上前给老者。
“本官是屏县新来的县令。”
老者不可置信的接过公文,打开看了一下。
不认识。
村民骂骂咧咧道:“你说是县令大人就是县令大人啊?谁知道这文书是不是假的。”
林锋骂道:“你才是假,真的假的与你们有何干系?无故把我等抓来,非法扣押官员,你们是要被抓去坐大牢的。”
老者眉头一跳,显然是被林锋的话语吓住了。
杭舒章温声道:“本官确实是新来的屏县县令,抛开这点。
你们无权捕人,无故扣押良民亦不可取。”
有村民说道:“五祖爷,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看那个刀疤脸,一看就是土匪窝里出来的。”
刀疤脸林锋:“老子额角的刀疤是上战场杀敌时留下的,他娘的说老子是土匪窝的?
谁他娘的是土匪?老子瞧着你们更像土匪。”
杭舒章很干脆的说:“既然你们认为我们是土匪窝出来的,那你们报官吧,把我们送官也行。”
村民被林锋这话一吼,害怕得倒退了几步。
老者再一听杭舒章的话语,哪有土匪要把自己送去官府的?
土匪不都是一听到官府两个字就腿肚子发软吗?
老者有些疑惑,最后还是选择了把他们送官。
村民们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屏县县城。
说是县城,就是个土墙围起来的一座小城。
城中只有两条街。
街面是土......没有铺石板。
杭舒章能想象到,要是下一场大雨......
县衙在城中央。
村民们到了县衙门口却没有了在山上的嚣张气焰。
一个两个惶惶不安,有些不敢进衙门。
门口的衙役见到一群人朝着县衙围拢过来,伸手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有一衙役大声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想要聚众闹事是不是?”
杭舒章正要上前,村民把她往后一推,有村民上去说道:
“大人,大人,我们抓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外地人,他们不仅骑马,还带有兵器。”
衙役眉头一皱,兵器管制得很严,能带兵器的要么是官府的人,要么是土匪!
放眼去看杭舒章一行人,却发现那群人组合甚是奇怪,一个书生两个少年两个壮汉。
怎么看都不像是土匪但是又那么几分像。
那壮汉的脸上有刀疤,一看就是干舔刀口的营生。
衙役不敢怠慢,招呼了一声,衙门里跑出来好些衙役把杭舒章一行人围拢住。
捕头握着刀上前问道:“你们是哪里逃窜过来的贼人?”
林锋张口就要骂人,被贾明一把无助 了嘴巴。
贾明道:“我们不是贼人,我们大人是新上任的屏县县令,去找你们县丞过来。”
捕头怒斥道:“哼,胆敢冒充县令大人,你们有几个狗胆?
还想见县丞大人?去牢里见去吧。来人,给我押牢里去。”
此前来上任的大人哪个不是前呼后拥,仆婢成群?
就这四五个人还说自己是县令大人?
搁谁谁信啊?
杭舒章深吸一口气,这官当得真憋屈!
林锋大骂道:“呸,瞎了你的狗眼,你敢。”
杭舒章正想掏出公文,才想起来公文在村民手上。
贾明看着捕头伸手要抓杭舒章,急忙挥刀拦住。
紧跟着大喊一声:“林锋,保护大人。”
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瞬息之间就打起来了。
杭嘉树和程甘一人护着杭舒章一边,把人往旁边拉。
村民们纷纷逃窜找地方躲避。
打百姓,林锋和贾明下不去手,打衙役,那可不会手软。
没几下就把十来个衙役掀翻在地。
村民们看着凶猛的两个壮汉,更加认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