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笑着说:“没有谁一开始走的路就是最正确的,咱们慢慢摸索着就是,只要本心在,总会摸到那条正确的路的。”
苏韵香点头赞道:“絮娘说得对,持本心求道,远比为了拟定好的目标而改变本心要好上许多。”
“是,若是为了追求最先定下的目标而不择手段,那这目标不要也罢。”
两个人在厨房议论了半日,最后达成了共识。
洗漱完后。
杭舒章抱住苏韵香想要亲近。
苏韵香嫌弃的说:“为何絮娘与我在一处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推开了杭舒章,站开了一些。
杭舒章委屈巴巴的说:“近一年未见就算了,我这还才从鬼门关前转一圈回来,可不就得好好珍惜这大好时光嘛?”
苏韵香娇笑道:“你总是最有理。”
“所以,韵香伺候伺候我?”
杭舒章跪坐在床上,仰着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苏韵香。
“我这不是才伺候完你洗漱么?还要如何伺候?”苏韵香站得离床远远的。
杭舒章说:“你近前来,我告诉你。”
苏韵香忍不住嗤笑一声,娇嗔道:“一肚子坏心眼,我才不信你呢。”
杭舒章无奈,蔫蔫的躺倒在床上。
“那我自己睡吧,唉,好冷啊,也没有个暖床的人。”
苏韵香不去看那个在床上装可怜的人,转身去洗漱更衣。
关好门窗回来,床上的那个人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
“絮娘。”
小声叫了两遍,没搭理人。
估计是累了,睡着了。
颠簸了一路不算。
在天牢那等地方,可能也睡不好。
半夜还被提去洗漱,参加朝会听审,午后忙忙乱乱的,不累才怪。
苏韵香吹熄了烛火。
摸索着爬上床。
看着瘦弱的人安安静静的躺着。
苏韵香感觉自己的心,疼惜得厉害。
她凑到跟前吻了一下杭舒章的额头,把人揽进怀里,拉住被子盖好。
杭舒章循着香味往苏韵香的脖子拱。
苏韵香还以为怀里的人故意装睡,却是蹭了一下就再没有动作了。
温热的气息喷到胸前,麻麻痒痒的。
心也跟着酥软。
苏韵香抬手抚着杭舒章的脸,怜惜道:“絮娘啊,你也就睡着的时候像个女娘,像个孩子,平日里沉稳严肃得像个老头子。”
话音刚落,苏韵香感觉杭舒章的腿搭到了自己的腿上。
手也扣到了自己的腰间。
“遇上你啊,当真是冤孽。”苏韵香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
次日。
杭舒章陪着苏韵香再次到吏部。
吏部主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快给苏韵香弄齐了文书和告身。
其实这些到孤城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路上过关过城要用到。
还可以免费住驿站。
贾明和南轻悠帮忙奔跑去采购药品被褥等随身物品。
杭舒章想要把小院卖了。
此去孤城,不出所料,一辈子就要蹉跎在那里了。
回京无望。
再者,房屋挂在杭嘉树名下,杭嘉树要返回宣国了。
苏韵香舍不得,央求着杭舒章把房子留下。
“留个念想吧,万一能回永京呢?若是能回来了没有地方住怎么办?
就把它当成我们俩的家,以后不当官了就回来,好歹有个地方躲雨养老不是?”
贾明劝道:“这个地段不错,离皇城也近,大人留着吧。
等林锋入京,我让他帮忙照看就是,再说,青君她们不是也没有地方住嘛。”
这倒也是,把青君姐妹还有小琬儿忘记了。
杭舒章把大门钥匙交给桂许德保管。
两队人马在永京城外分别。
杭嘉树抱着杭舒章哭道:“二姐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下回我再来看你。”
杭舒章拉开杭嘉树,温声道:“好,回去好好孝敬父母,路上多加小心。”
程甘朝杭舒章行礼:“侄儿程甘拜别二叔,拜别,二婶。”
杭嘉树跟着道:“小弟拜别二哥、二嫂。”
杭舒章把两个人拉起,“路上小心。”
陆瑾和万梧桦看着这边,冲着杭舒章和苏韵香行礼。
千般不舍也好,万般无奈也罢。
该分别时,终究是要分别。
两队人马各自踏上了属于各自的路途。
贾明和南轻悠一人一骑跟在杭舒章和苏韵香身后。
苏韵香问杭舒章:“絮娘可是想家了?”
“嗯,离家多年,是有些想家,从小未曾与母亲分别过,此次分别最久。”
苏韵香说:“既是如此,我不该问才是。”
杭舒章被气笑了。
“分明是你惹我心伤感怀,却是一句宽慰之言也未见有。”
苏韵香笑道:“这不就笑了嘛。”
南轻悠看到杭舒章笑了之后,驱马上前道:“大人,此行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