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都是赏雪吟诗的人,担心冻着萧煜,苏翎月就选了靠角落的一处坐下,因为远离窗户,所以周围没什么人。
“月儿,真的没事吗?”萧煜清冷的面上,眉头紧皱,刚才的酒还是让他不放心。
苏翎月明媚的眼睛看着他,轻笑道:“王爷不用紧张,真的没事,就是普通的果酒。”
萧煜颔首,沉声道:“我总觉得今日的宴会不简单,你当心些,别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好。”苏翎月点头应着,她也和萧煜有一样的感觉。
苏翎月拿出银针,把面前的茶水,果子和糕点都试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给萧煜和她自己倒了一杯茶。
两人坐着喝茶,苏翎月看到一旁的炉子上放着茶壶,眼中一亮。
“彩蝶,彩衣,帮我烤两个橘子。”
“是,小姐。”
两人应着,熟练的拿起果盘中金黄的橘子,放在炉子上。
萧煜见他们这样,很是好奇,挑眉问苏翎月,“橘子还有这种吃法?”
“等会儿王爷试试。”苏翎月故作神秘的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炉子上的橘子,生怕烤糊了。
等到两个金黄的橘子外皮微微焦黄,彩蝶彩衣小心的用筷子夹到苏翎月面前的桌子上。
凉了一会儿,苏翎月小心的剥开橘子,拿了一瓣还冒着热气的橘子送入萧煜口中。
“如何?”苏翎月笑着看他,明媚的眼眸流光溢彩,如星辰般闪耀。
萧煜轻轻皱眉,唇角却是扬起的,他喉结滚动将橘子咽下,笑着道:“有些苦,不过多了几分橘皮的清香,还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苏翎月自己也尝了一瓣,笑的眉眼弯弯。
苏翎月正笑着给萧煜投喂橘子,此时贺章扶着贺太傅来到他们身旁,苏翎月忙收起手。
萧煜和苏翎月起身,与贺太傅相互颔首行礼,贺章在贺太傅身旁,朝萧煜和苏翎月拱了拱手。
萧煜看着贺太傅,清冷的面上神色淡然,“没想到太傅也会来这种地方!”
贺太傅垂眸,面上略显无奈,“老夫向来不喜也屑参加这种宴会,每次都以年纪大的理由推脱。如今是不得不来!”
“爹,你不想来,不来就是了。”一旁的贺章说道。
“你爹我再在家躲着,你哪日被人生吞活剥了你都不知道!”贺太傅没好气的呵斥。
贺章见他爹生气了,就没再说话,垂着脑袋的站在一旁听训。
贺太傅又对萧煜道:“老夫已经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已经和英国公说了,相信他应该会注意防范。”
萧煜颔首,淡淡道:“如此就好。”
萧煜已经把母后主使是苏珩的消息告诉了贺章和贺太傅。
朝中的文臣分成两派,一派站苏珩,一派站贺太傅。
皇帝也有意维持,就没有管束。
个别武将也有站队的,但整个大宁,除了北境,其他地方基本都常年无事,以至于武将在朝中的地位并不高。
大部分武将也都不站队,做务实派。
英国公的儿子林据就是。
英国公当年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过的,储位之争结束之后,为了避开锋芒,主动辞去军中一切职务。
只有他的儿子林据还留在军中,当时只是个千夫长,经过二十多年,慢慢熬成忠武将军,统领十万护城军。
贺章是林据的副将,两家关系自然要好。
苏珩想除了贺章,斩断贺家和林家的关系,从而斩断林家在朝中的支持。
这样他就方便除掉林据,将护城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还有一层原因,英国公虽然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但是当年很多他的部下都在大宁军中担任要职。
除去林家,苏珩才更容易掌握大宁的兵力。
贺太傅叹了一口气,“老夫在朝中与他虽有政见不合,但都是当面指出来,并未背后做过什么,不曾想,他竟恶毒至此!”
刚说完,余光看到一旁站着的苏翎月,忽然身体绷紧,凸出的眼睛警惕的瞪着她,看着有些渗人。
苏翎月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到,朝萧煜靠近了一些。
萧煜揽着苏翎月的肩膀,对贺太傅道:“太傅,无妨,她是我的王妃,可以信任。”
听萧煜这么说,贺太傅才松了一口气,审视的目光盯着苏翎月。
苏翎月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从容说道:“太傅请放心,我和我父亲决裂很久了,现在是肃亲王府的人。”
目光清澈,没有躲闪。
贺太傅点点头,道:“刚才你在御前给肃亲王挡酒的事,我看到了,确实少女子敢这样。”
苏翎月笑了笑,“太傅过奖了,她是我夫君,理当互相扶持。”
正说着话,贺太傅的另一个儿子贺文,和几个朝中好友一起走到这边。
他们一起向萧煜、苏翎月和贺太傅行了礼。
“我已和我父亲和弟弟说了,多谢王爷救我弟弟,贺文感激不尽!”贺文又朝萧煜拱手郑重一拜。
萧煜淡淡道:“贺大人不必多礼,是贺将军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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