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夙夙走向疯女人,丝毫不怕。
“别你啊我的,他滥杀无辜,天道不容,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出手,要是他落在哪个道士手里头,不会比现在好过。”
疯女人想了又想,冷笑着看向江夙夙。
“你在这儿编谎话骗我,目的就是想让我认罪,是吗?”
江夙夙从怀中取出一物,吊在疯女人的眼前晃。
她敢如此笃定,是有理由的,丁晚来查了皇宫里的记录,最近有子产子的只有这个装疯的妃子,所以,这个疯女人应该就是小棺婴的娘,不会有错。
疯女人看向被红绳绑着一缕头发,愣了愣。
这楼头发,是江夙夙跟小棺婴打了一架,豁出命去,从小棺婴脖子上扯下来的,当时,她本想,以此威胁小棺婴,让它不要那么闹腾,现在倒是找到了更好的用处,若这疯女人真是小棺婴的亲娘,那这一缕带着香气的头发,必是疯女人亲手挂到儿子身上的信物,她自会认出。
门外的风雪冲进漏风的门窗,疯女人眼中忽有泪光闪烁。
“别伤害我儿子,我什么都说……。”
风雪最摧流年。
她还记得那年的雪,下得比今年还要大。
说不清楚是上天的恩赐,还是降下的灾。
那一年的冬天,他们村子误闯进一个读书人,被她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