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默都过的比较平静,每天按时起床,然后喝药,吃饭,看书,喝茶,很是惬意。
除了裴衍来的时候,他会有点紧张和不自在,因为他一看到裴衍就会想起那天的暧昧拥抱。
虽然后来也没发生什么,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但好在,裴衍也就来坐坐,然后随便聊两句,不会待太久,也没再对他动手动脚。
这既让他松了口气,却又让他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不知道这失落从何而来,也因为这失落而感到十分的羞愧。
于是他立刻压下这种情绪,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根据她的指示,五姨娘那边进展不错,陈氏只顾着对付想让自己儿子继承侯府的二姨娘,没空再逼五姨娘。
沈如被她们的争斗弄得心烦意乱,经常去乖巧安静的五姨娘那里留宿。
裴衍的案子也有了进展,秦侍卫已经快撑不住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全招了。
眼下,只有娘亲的那件事还没有收获···
一想到这,沈默顿时觉得眼前的平静生活实在太罪恶,娘亲还死不瞑目,他怎么能在这安逸享受呢?
不行!他不能这样!他得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等下去。
可他要怎么做呢?
去侯府他应该很难查到什么,否则裴衍肯定早就有消息了。
在这件事上,他相信裴衍不会骗他。
除此以外,还有哪里能查到和娘亲相关的事情?
沈默不禁皱紧了眉头,表情凝重又严肃。
半晌,他突然睁大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他可以写信问问外祖家,也许会有收获!
其实,他对外祖家没什么印象,据说外祖曾是负责编写皇家历史的大学士,深受皇上器重。
可后来娘亲去世,爱女心切的外祖因此大病一场,便辞了官,举家迁往了外地。
也不知外祖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外孙?
沈默不禁有些担心,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和纸,拧眉思索了片刻,便写了起来。
与此同时,裴衍正悠闲地骑着马,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他今天心情不错,秦侍卫差不多要招了,裴栾也坐不住了。
就在刚才,裴栾竟此地无银三百两,当众威胁秦侍卫,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跟秦侍卫有关似的。
呵!裴栾,这回看你还怎么开脱!
一想到裴栾的下场,他就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疾呼:“请王爷留步!”
裴衍一愣,随即勒了勒缰绳,然后拽着马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飞奔而来的刑部衙役。
没等他开口,夜影率先上前一步挡住来人,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衙役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跑的还是吓得,闻言立刻身子一抖,跪倒在地,然后颤抖着说:“启禀王爷!秦夜,秦夜他死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顿时都凝固了,就像有一股强烈的冷空气来袭一般。
而那骇人的冷空气来源,就是裴衍···
“你说什么!”裴衍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在众人的耳膜处炸响,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
衙役被吓得当场磕头,声音更是颤抖到几乎听不清:“回,回王爷,就是,那个犯人,他,突然七窍流血,死,死了···”
裴衍不是没听到秦侍卫死了的话,只是太过震惊,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会发生这种事!
不用问,肯定是裴栾干的!
该死的裴栾!竟敢在他的地盘杀人!
一时间,不知是被裴栾的大胆气到了,还是被自己的不小心给怄的,怒火顿时从脚底板烧到了头发丝,就像被惹急了的野兽一般。
周围的路人立马低下头,小心地后退几步,却又不敢退的太多,怕被发现再惹火烧身。
夜影等人也紧张地手心直冒汗,就更别提那个快要被吓晕过去的衙役了。
突然,裴衍的马动了,随着一声激烈的马鸣,裴衍已经朝着刑部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瞬间,尘土飞扬,就像沙尘暴来了似的。
夜影愣了愣,随后赶紧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回到刑部,裴衍直奔大牢,还没走到关押秦侍卫的那间牢房,就看到好多人,正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那群人猛地停住,看到裴衍的瞬间赶忙跪了下来:“拜见王爷!”
裴衍一刻未停,也没有理会,直接快步走到牢房前。
陈临和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蹲在地上仔细地检查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正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满脸是血的秦侍卫。
因为太专注,外面的人给裴衍行礼的时候陈临都没听到,此刻忽然感觉一股凉风吹过,他瞬间后背一凉,下意识转头过去,才发现裴衍来了。
“王爷!”陈临赶忙跪下来,满脸愧疚的喊道:“是臣的失职,请王爷责罚!”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其实他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甚至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