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之因为中药的原故,一番话说的有些不慎连贯且有气无力。
这般状态下说出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
蔺狐丝毫不惧,甚至还带着些调笑意味的说道:“哦?!那小娘子倒是说说你是何身份啊?”
秦瑶之想了想,以她对雪儿的了解,若是她用令牌去官府求援救她,应当是不会用左相府的令牌。
而且现下她女子之身已然暴露,说左相府从属也不现实。
于是秦瑶之回道:“我乃是..首辅家眷,你觉得..你碰了我...能全身而退?
还是..你觉得...我方才..所言不过..是吓唬你..的?”
......
蔺狐听见秦瑶之这般说,才终于有些正视起她的话语来。
若真如秦瑶之所说,她乃是当朝首辅的家眷,那他确实不能碰她,否则真的是后患无穷。
但他转而又一想,今日就算他碰了她,只要杀了方乾屿,届时也弄死她,找块地方一埋,谁知道是他干的。
“就算你是当朝首辅的家眷又如何,等老夫玩儿够了,杀了你们,谁又知道是老夫所为?”
方乾屿闻言立马接话道:“她的丫鬟已经去官府求援了,算算时辰,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
......
可以说方乾屿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丁摸爬滚打着来到后院说道:“公子,外...外面来了好好多官兵还有衙差。”
蔺狐没想到自己这回给自己惹了这样一个大麻烦,他想了想,一把丢开了怀中的秦瑶之,直接一个闪身朝方乾屿攻了过去。
他觉得,只要方乾屿死了,就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寻不到他家里。
而他想要在官府众人的包围中全身而退也是易事。
方乾屿见蔺狐松开了秦瑶之朝自己攻来,心下一松,当即也奋力迎了上去。
此刻的方乾屿眼中杀机更甚......
......
雪儿带着官兵闯进内院的时候就见院子里方乾屿和一个长的极为妖媚的男子飞来飞去,打的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就连那院中的石桌都碎成了两半,椅子也横七竖八的滚落一旁。
雪儿看着隔了个院子对面廊檐下的自家主子,想过去又过不去心中焦急。
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等打架的两人再次飞身上屋檐继续缠斗,她快速的奔跑向秦瑶之的方向。
“夫人,您怎么样?”
“我..我难..难受。”
雪儿闻言着急朝那些官兵道:“还不过来帮忙!”
......
“嘭嘭嘭——!”
一块块瓦片落地,那些原本想上前帮忙的官兵又被打架杀伤力极大的两人拦住了去路。
雪儿见状心急如焚,倒是秦瑶之轻捏了捏她的手腕道:“无妨,难受..是有些,倒也..还..忍得住。”
跟来的知府被官兵护卫在身后,见状忙吩咐手下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雪儿听见那知府说的话,心底对于秦瑶之的担忧也稍稍落下了些。
不过好在打斗的两人很快也分出了胜负,只见方乾屿一掌重重拍在了蔺狐的胸口处。
随着蔺狐一口鲜血的喷射而出,他从屋檐上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方乾屿紧跟着飞身而下,从一旁的官兵手中夺过一把长剑就朝蔺狐刺去。
......
“好汉手下留人——!”
知府的一声大喝让方乾屿的动作略一停顿,剑尖抵在了蔺狐的咽喉处,没有再刺下去。
“大人何意?”
“此人掳劫官眷,意图不轨,加之本官怀疑失踪的妙龄女子一案或许与他有关,还请好汉将此人交给本官带回审问。”
方乾屿闻言握着剑柄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他知道江湖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血海深仇的,官府只要不在场便不会多管。
但在场又不能视作不见任他对蔺狐私自处刑。
但方乾屿还是开口道:“我与此人有着弑父弑母之仇。”
......
淮州知府也看得出方乾屿和蔺狐乃是江湖人士,规矩彼此都懂,但眼下他又不能放任他在他眼前杀了贼人,更何况他确实是怀疑这贼人跟妙龄女子失踪一案有关。
不过淮州知府倒也不是个木讷不懂转圜的人,反而他也有着为官者的圆滑。
他略一思索便出言道:“好汉你看这般如何,掳劫官眷,意图不轨本就是死罪,待本官查明妙龄女子失踪一案,行刑之日本官允你掌刑。”
方乾屿闻言也没说话,只是快速的舞动了几下手中的剑,随着蔺狐的几声惨叫,手脚筋脉俱废。
“单凭你们看不住他。”
......
听见方乾屿这般说,知府也没开口多说什么,总归人活着就好。
官兵上前正欲把蔺狐押下去,这时他却虚弱开口道:“为什么?怎么可能?明明我修习了那功法,可为何我还是打不过你?”
蔺狐将剑归还给官兵,双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