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人皇盘陷入等待当中。
白学文也是恭敬的行礼，盘坐在另一边。
时间在流逝，半个时辰后，杨乾睁开眼睛，浑身汗水，神情满是惊恐，还有绝望，幻境当中经历的一切，似乎分外的煎熬，格外的折磨人。
此刻，苏醒过来，还好似做梦一般。
这种感觉，极为煎熬。
许久之后，杨乾反应过来，上前道：“拜见陛下！”
人皇盘说道：“重瞳者，坚持一刻钟走出幻境；七窍玲珑心，坚持两刻钟走出幻境；至于你，坚持半个时辰走出幻境。杨乾，你的意志差了一些。强大的意志，在顺境要谨慎勤勉，在逆境要大胆而坚韧，在绝境的时刻要冷静而有勇气。”
杨乾微微脸红，他最差，他失败了。
姜离沉默着，略有所思。
人皇盘说道：“第一关考核悟性，第二关考核天赋，第三关考核意志，第四关要考核心境，第五关考核气运。
在强者的道路上，前期靠背景和天赋，有背景起点才不会太差，有天赋才能得到重视。到了中期的时刻，看冥冥中的悟性，悟性高前期优势不明显，可渐渐的厚积薄发，却是会进入加速阶段；到了后期，靠着心境和意志，强大的心境和意志能排除外界的干扰，能克服各种不利的环境，能迎难而上，前途无量。”
“可想要走到巅峰，却是靠着冥冥当中的气运，個人的努力在浩大的气运，在天地大势面前，却是显得微不足道，飘缈而无力。时来天地皆共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哪怕是有通天之能，而已要顺势而为，而不要逆势而动。”
似乎在劝谏，可又是在警告。
姜离点头。
其他两人也是开口称是。
人皇盘说道：“本来打算，第四关要考核你们的心境，第五关考核你们的气运。只是到了现在，寡人忽然明白一个道理，这些并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心境强大，未必是好人，也可能是坏人，可能是大自在天魔。”
“心境差，也未必是坏人，更多是好人。”
“心境的强大，重要也不重要。”
“至于气运，还是不用考核了。你们能走到现在，能接受寡人的考核，本身就是运气良好的表现。这个时代诞生很多的天才，有很多的妖孽资质逆天，悟性惊人，可因为某些缘故，错过了这场考核，没有到来，这是不幸，也是幸运。”
人皇盘说道这里，看向杨乾说道：“杨乾，你留下吧！你可以成为我的传人！”
杨乾听着，脑袋轰隆隆响动，感觉不可思议。不论是天赋、资质、根骨、悟性，还是心灵意志，比起前面那两位都差了一大截，怎么会选择他呢？
姜离也是微微愕然，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心思百转，在思考后面的因素。
姜离说道：“陛下，这位二皇子，似乎差一点呀！”
白学文也是说道：“陛下，这不是差一点，而是差很多。”
“你们说得对，杨乾比起你们差了很多。”人皇盘点头说道：“你们两人，天赋很好，悟性很好，资质出色，意志更是坚定。即便是没有得到我的提点，没有得到一些机缘造化，依旧能走出自己的道路。”
“成就武圣难不倒你们，更上一层楼希望也很大。我赠送的一些造化，资源等，对你们而言，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既然是锦上添花，那我为何如此，还不如雪中送炭。”
“你们走上巅峰，成为绝代强者，也没有人会记得我的功劳，觉得理所当然；可若是把一个废材，资质很差劲的人，培养成绝代强者，这才是真正骄傲的事情。”
“好的老师，不是把天才培养为绝代强者，而是把废材培养为绝代强者。杨乾相对差一点，故而我选择了他。”
姜离听着，哑口无言。
白学文听着，也是选择沉默。
好有道理，说得很正确。
很多学校，很多老师，都是喜欢招收一些好学生，智商高，情商高，如果有背景有后台，家里面有几十个亿那就更好了。这样培养成本低，成材率高，最后的回报率高，可谓是一本万利。
可相对的培养一些差学生，智商差，情商差，家境一般的穷逼，就是亏本很多。不仅培养成本大，成材率低，回报率更是低。
教育，本身就是一门生意。
可很多时刻，却是有一些例外。
有些好老师，从来不放弃每一个学生，哪怕这个学生的成绩很差劲。
姜离说道：“陛下，好大的格局，至少我做不到。”
嫌弃爱富，这是人的本能。
培养学生，也是选择性的培养，甚至会有目的开除一些差学生。
就连社会，也会时常出台一些政策，有目的，有秩序的消灭多余而无用的人口。
人皇盘淡淡道：“资质分为不同的等级，那些顶级天才，顶级天骄只是少数人，多数人只是普通人，只是愚夫。他们资质一般，根骨一般，悟性一般，可能苦修一辈子也无法成为武者，或是努力一辈子，也只是在底层厮混。”
“可难道，他们活着就没有价值吗？他们人生就没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