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我不想让兄长知道我还活着。“
事实上,萧若苒害怕秦千墨认出自己主要的原因,便是一旦他知道了,他的师父不扰就会知道。
而不扰知道了,也就代表着兄长必然会知道。
正捋着青丝的方正,手突然就停了下来,只轻轻的问道:
“你很怕你的兄长吗?”
在生生死死的面前,原来她在意的不是爹娘,而是兄长。
想必,兄长平时对她一定是极好极好的那种。
萧若苒看着铜镜里那张满是风尘的脸,强忍着泪水道:
“我并不是怕他,只是兄长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他的妹妹这般苟延残喘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
方正轻轻将发梳放回妆匣内,轻声安慰道:
“你兄长这么疼你,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萧若苒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正:
“真的吗?”
方正笑着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你的兄长才是。”
可萧若苒只高兴了一会会,便又皱上了眉头:
“可那些等着看兄长笑话的人,也一定会拿我去嘲笑他,羞辱他。
我不想看到兄长被人羞辱。”
方正听罢,只轻轻将萧若苒转向铜镜,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如果谁敢嘲笑你的兄长,我们就让他下地狱,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嗯!”
萧若苒朝着铜镜里的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从新苒楼里出来,中午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头顶上了,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秦千墨一边走,一边似乎还在想着萧若苒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不明就里的杨主事,以为秦千墨真的着了道,不禁担忧起来:
“公子,你不会还在想着刚才那位冉冉姑娘吧,小心沉迷其中啊!”
想多少男子就因为沉迷留恋于烟花之地,弄得家无宁日。
秦千墨知道杨主事在担心些什么,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杨主事,你说,如果第一眼就觉得一个人似曾相识,你说他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看着秦千墨那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杨主事笑着回道:
“也许吧,但也许是前世就认识的。”
与秦千墨相处的这几天下来,杨主事觉得他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哪来什么心事嘛?
但对秦千墨来说,杨主事这敷衍的话不是等于没说吗?
于是乎,秦千墨白了杨主事一眼:
“杨主事,你这不是瞎扯吗?
我是说认真的,我真的觉得苒苒姑娘那双眼睛在哪里见过。”
当然了,此刻无论秦千墨怎么想,都不会往早已不在的萧若苒身上去想。
看着秦千墨认了真,杨主事也认真了起来:
“如果真要这样说的话,有可能是你曾经给苒苒姑娘看过病,只是时日久了些,你都忘了而已。”
想杨主事自己就碰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
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向他打招呼。
后来一番谈论下来,才知道自己曾经救过人家的命,或是给人家看过病。
猛一听杨主事这么说,有些兴奋的秦千墨好看到了希望。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给看过病的姑娘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现在单凭一双眼睛而已,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她是谁呢。
于是,走出好远的秦千墨,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高挂着的“新苒楼”招牌。
苒苒……
奈何秦千墨无论在脑子里怎么翻箱倒柜的找这个苒苒姑娘,就是找不到一个与她相似的姑娘来。
杨主事看了秦千墨那副纠结的样子,只好劝道:
“公子还是别想了,这样就算你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或许再过些时日,你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起她来了。”
好像也是这个理。
就好像我们平时突然要找某样东西一样,哪怕你把整个屋子都翻过来了,还是看不见它的踪影。
然三两天过后,当你不想再找它了,也用不上它了,却发现它就静静的呆在墙脚边,气得你直骂娘。
秦千墨难得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暂且先不想这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这会他们都用过午膳了。”
秦千墨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北辰与黄苏苏了。
然事情并非像秦千墨想的那样。
当秦千墨两人刚回到分阁五十步外,却看到分阁的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
其中不少人还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当秦千墨两人费力的挤进药堂后,发现北辰正半跪于一抬架前。
抬架上则躺着一位看似奄奄一息的红面男子。
咦!
看着眼前的红面男子,秦千墨眯上了他那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睛。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莫非真的是撞邪了?
刚刚在新苒楼里看着苒苒姑娘眼熟,这回这个红面男的怎么又是那么眼